真是好弟弟,黎清清无奈的想到。
起身吃了早膳,又在御花园转了一圈,两人又缩回了殿里,这后宫本来就没人,只有应梦梦一个公主,现在连应梦梦都被禁足了,整个后宫似乎就只剩下黎清清和黎文睿了。
至于应傲风,别想太多,人家堂堂的皇上,没事哪里会往后宫跑。
向来无事,又不能出宫,黎文睿只好坐在房间里看些诗书,黎清清则是坐在床上修炼玄力,宫里的栽种的全是珍稀的植物,导致宫里的灵气比外面要浓郁的多,十分助于修炼。
黎清清今天是打定主意了,她今天晚上一定要抓住应飞声,把事情问个清楚。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晚上的时候,应飞声也不知道是被什么事绊住了,竟然根本没有来皇宫,让黎清清郁闷了整整一个晚上。
日子悄然而过,京城里关于应梦梦的传言,也越演越烈。
刘府,刘家的子嗣一向单薄,这一代的小辈,只有一子一女,最受宠的不是哥哥刘郸,而是妹妹刘芸,可惜,这次刘芸进宫,竟然被公主刻意陷害,直接毁了清誉。
可是公主却没有受到半点实际的惩罚,刘阁老虽然心有不甘,却不能违背皇上的意愿,只能在心里憋屈着。
“父亲,皇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芸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他竟然就只是禁了公主的足,咱们家可是世代忠于皇室,这不是让我们寒心么?”
刘松就在书房内,跟上首的父亲抱怨着,他虽然在朝中也有职位,可是不管是人脉还是影响力,都比不起自家当阁老的父亲,因此有什么事,他都会跟父亲商量。
“皇上已经安排好了,我们再不满又如何?”刘阁老心里也很不舒服,刘芸是他最疼爱的孙女,为人乖巧听话,又善解人意,可是遭此大难,从皇宫出来以后,整个人都变了,再也不见她笑过一次,每日就是待在房间里默默流泪。
她心里觉得自己污了刘家的名声,如果不是家里的长辈拦着,只怕她就要自己了断了。
“皇上真是昏庸!”刘松不满的抱怨道,伸手直接将桌上的茶杯扫下,摔在地上。
刘阁老明白自家儿子这是对皇上不满,他心里也不满,可是这话却不能说出来,“闭嘴,什么话都敢说,你不想要命了!”
“父亲,我就是说说而已。”刘阁老积威已久,见他声音厉色,刘松身子一抖,还是乖乖的闭上了嘴。
刘阁老叹了口气,“松儿,你现在也在朝为官,要管住自己的嘴,我知道芸儿的事你对皇上很是不满,可祸从口出,现在的皇上可不是以前的皇上,你还看不明白么,咱们这位皇上,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
咱们刘家虽然说得好听,有个阁老的名分,这还不是因此上次皇上逼宫时,刘家无人反对,再加上之前的大臣被清理的过于严重,朝中无可用之人,才把我拉了出来,顶了个阁老的名头。
除此之外,我们刘家一点强项也没有,你若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以前的秦侯爷就是咱们的下场。”
刘阁老说的这些话,刘松也心里门儿清,就是一时气愤管不住嘴罢了,“父亲你放心,儿子知道该怎么做了。”
刘阁老这才松了口气,“我现在还在想,公主这么任性,直接用我刘家的嫡小姐当棋子,除了公主自己的意思外,是不是还有皇上的意思在里面。
如果是这样,也就不奇怪皇上会保下公主,只有芸儿遭罪了。”
天子心思难测,刘阁老现在只有这一个想法。
刘松脸上也多了些忐忑,“父亲,你这话是真的么,芸儿的事,有皇上的推波助澜?”
“我也只是猜测罢了,皇上的心思谁又能弄的明白,说不定是看我们刘家最近蹦跶的太厉害,才故意打压呢?
当时如果那位凌王妃不在,公主的阴谋得逞,说不定我们就和凌王府成了死对头,皇上的本意也许是让我们刘家和凌王府互相制衡也说不定,只是被凌王妃搅了局。”
刘阁老在朝中的时间,比任何人都要长,他看问题也明白的多,虽然是猜测,可是他已经把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
“皇上的心思真是险恶。”刘松恨恨的嘟囔了一句,“儿子倒是觉得,凌王比皇上好多了,当初登上皇位的,怎么就不是凌王呢?”
平常刘松说这话,少不了要被刘阁老教训一顿,今日刘阁老却是一句话没说,眼里的思绪不停的转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了,芸儿的事就此作罢,让府里头的人管好自己的嘴,芸儿那里,你们好生的陪着她,至于公主,她会付出代价的,我刘家没有能力找她麻烦,那位凌王妃也不会放过她,凌王府的人是那么好算计的么!”
半响后,刘阁老吩咐道,让刘松离开了书房。
直到书房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才喃喃出声,“是啊,要是凌王能上位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