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俯下身,眼里的温柔让时清灼只想一直沉陷其中。他不自觉的滚动着喉结,欲火却被身上的伤所囚禁。
两人眉目间满是深情,白无常唇角忽然扬起,轻笑道:“下次若是殿下思我念我,吹响我赠予殿下的那支竹笛,我便会来到殿下身旁。”
面对白无常故意的挑逗,时清灼浑身难受的不行。他的手被白无常有意的压在身侧,只能望着白无常那双惑人的眼眸焦急。
白无常心情极好,面对时清灼这吃软不吃硬的态度,他只能出此下策。
时清灼慢慢的仰起头,想要覆上眼前那唾手可得的唇。可白无常仿佛故意为之,见时清灼的头仰起,他也慢慢移动。
二人就这样相互纠缠,可难受的却只有时清灼一人。他焦急的滚动着喉结,可白无常却依旧无动于衷。
眼见时清灼已经抵达极限,再让他抬起头就会绷到他的伤口,白无常便停止了动作。他浅笑着望着时清灼,道:“殿下记住了吗?”
时清灼早已口干舌燥,他乖巧的点点头,在白无常靠近他的那一刻,藏匿的兽性猛的爆发,吻上了白无常的唇。
这个吻深沉凶猛,几乎咬住了白无常。
白无常小心翼翼的迎合着他的吻,由着时清灼的力,托着他的头慢慢俯下身去。爱意如无尽之海,缠绵交织。
时间仿佛停止在了此刻,他们的心几乎融合,堆积在高的墙也被这汹涌的爱意冲塌。
被束缚的双手被松开,时清灼也顺势抱住了白无常。他放肆的发泄着自己的思念,用这个吻代替所有开不了口的爱意。
缠绵间,时清灼细碎模糊的呜咽道:“无常,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
温情滞留于心,情欲一旦爆发便只剩下贪婪。时清灼身上本就有伤,白无常克制着狂躁的欲望,慢慢的起身。
时清灼喘着粗气,眼中的兽性不知收敛。也许正是濒临潮海,再凶猛的吻也压制不住。他望着眼前的人,只想从他身上索取更多。
他欲望起身再次吻住,却被白无常伸手挡个结实。白无常潮红的眼角在火烛的点缀下温柔如江水,如春风,让时清灼情欲荡漾,让时清灼心火灼烧。
“……太傅。”他再次露出那张委屈的脸,引诱着白无常再次靠近,“是我哪里没做好吗?”
白无常觉得时清灼简直是个无赖,他奖励般的给了时清灼一个吻,小声道:“身上有伤,需静养。”
时清灼忍的难受,他憋屈的抓住白无常的衣角,带着祈求,又带着欲望。
爱意越陷越深,直到无法自拔……
直到后夜,屋内火烛仍旧燃烧不灭。
白无常坐在窗边,忽然侧身,让夹带着汹涌爱意的夜风吹向时清灼。
“天色渐晚,孤枕难眠……”时清灼侧着头望着白无常,“晚夜风凉,太傅何不偎我身侧?”
白无常浅笑道:“世子殿下,这几日消停些吧。等着你的伤恢复了,再任由殿下处置。”
时清灼精神瞬间上头,小声确认道:“太傅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可别后悔。”
白无常笑笑,风不停的吹着,吹走了夏季的炎热。
有那一瞬间,白无常真的很想将时间定格在这一段。就仿佛整个世界,就只有他和时清灼二人。
“如今崔巍惜已死,曦都不会束手就擒。竹南现如今已成了我的天下,那么鞍河他们定不会拱手相让的。烽怜先生他们讨论的结果如何?”
白无常有些惊讶,笑着朝他走去,“我本欲明日再和你商议,你可倒好,今日就如此迫不及待?”
时清灼收敛不住的爱意,笑道:“如今局势急迫,我虽受伤,却也耽搁不得。鞍河之事,延误不得,待我的伤势恢复,便得立刻启程。”
白无常摇摇头,严肃道:“清灼,如今不同,姜濉很可能在鞍河。”
“姜濉!确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