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同他解释:“怎么说呢?当时那个借口是我瞎编的,根本没有人带我出来,你后来应该调查过吧?其实那是我依靠……呃,一个叫系统的东西,用了一种空间转移的力量,总之是很复杂的一种物理……你想,我若真是你认识的那个唐泽,怎么会办到?”
对于瞬间移动这种东西,唐泽自己都不是很明白原理,更别提和李煊一个古代人解释什么,所以只能模糊地说了一些。
李煊眼神愈加怪异地盯了她一会儿,眉宇间微微一动,似乎在思索和挣扎什么。
气氛寂静了一瞬。
可他最终却蓦地一勾唇角,眼眸里竟是自嘲和讽意,望向唐泽的目光带着深刻痛楚:“泽儿,你不必如此欺骗我,他能封你为后,能给你一切荣华富贵,我虽不能像他一样待你,但也绝不会做出什么伤害到你的事情。”
“……”唐泽语塞,李煊这话不仅是不信,还把自己当做一个贪慕虚荣,抛弃前任的渣女了?
三角恋的关系本来就狗血复杂,像他这种三角非三角四角非四角的情况就更少见了,莫名其妙地就招惹了桃花啊……
唐泽不想多作解释了,对于这种超乎认知的事情,一般人的确是不会接受的,所以他也只能默默地表示理解,随李煊继续纠结痛苦去了。
“清河王既然不信我,那我也无话好说,先告辞了。”唐泽抬脚就要走。
“等一下!”李煊忽然上前一步捉住唐泽的手腕,声音急切,“泽儿!如果我能像他……”
“放开!”
唐泽还没回过神,一声冰冷怒意的喝止就在背后响了起来。
他闻声望去,只见李翃不知何时站在了不远处,他面容冷峻,表情威严,视线接触到李煊和唐泽手腕紧扣之处,眼睛一眯,眸子里更是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大步走到唐泽身边,伸手把她往怀里一带,然后目光似透着寒冰一样,盯着李煊毫不客气的斥责道:“清河王这是做什么?还不快放手!”
出乎意料的是,李煊神情忽然倔强起来,握住唐泽手腕的动作一刻也不放松,视线就这么直直地回望着。
李翃浑身的气压更低了,脸色很是难看,直接上手扣下李煊的手。
李煊却仍旧坚持着。
……于是,三人就以一种极其微妙的姿势站在了一起。
李翃一手将唐泽揽在怀里,一手扣着李煊的手,而唐泽一手下意识地护住大肚子,另一只手则被李煊拉扯着非常尴尬地悬在了半空中……乍一看,好像是三个人手拉手围成了一圈……
嗯,很好,非常标准的三角形式,稳定而固执……
但唐泽却有点想哭,这都是什么情况啊?而且,他的手好痛……
最终还是李煊先松开了手。
他面无表情,眼神冷淡地说:“是臣弟冒犯了,此事与皇后无关,皇兄惩罚臣弟一人便好。”
李翃也是面无表情的模样,可眸子里盛气的怒意却依旧放肆汹涌没有平息,他深吸了一口气,狭长黑眉轻轻一蹙,眉宇间透露出一股讽意和凉薄,薄唇动了动,正要开口说什么。
唐泽生怕他要说出严惩李煊的话,毕竟对皇上的女人动手动脚,还被看见了,这罪责确实不小啊,那他岂不是更亏欠李煊这货了?
于是,唐泽忙扯了扯李翃的袖子,低声说道:“皇上,你也知道我不可能和他有什么的,方才和他说了一下真正唐泽的事情,他情绪一激动才做出这样出格的举动。”
李翃听了这话,眼中情绪才平息了不少,唇角一抿,冷着脸色对李煊说道:“今日之事,朕暂且不与你计较,但清河王不该忘记自己的身份,凡为人做事务必遵循礼制,谨言慎行,怎可如此轻浮!”
李煊手指拢在袖中紧握了握,低头应道:“多谢皇兄,臣弟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