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在他眼里是这样的?
自从离开潇湘剑宗,温寒烟便发誓此生不再信任倚靠任何人。
无人教她剑法,她便自己悟,无人替她疗伤,她便自己治,无人关爱她,她便自己爱自己。
人心难测,与其与人交好,还不如花时间多修炼。
真正能陪着她走到最后的,只有她自己。
只有自己才是靠得住的。
温寒烟却没想到,自始至终,无论她身份如何变化,叶含煜对她都从未变过。
初见时,他分明是个胆小怕死,怯懦得只知道躲在旁人身后的贵公子。
“肉麻的话说完了吗?”
扛着她的人倏地用力,将她不知不觉快要滑落的身体向上扶了一把。
“修为尽废。”他状似无意道,“你是来找沧海目的?”
温寒烟抿了下唇角,没说话。
这人底细她一无所知,多说多错,还是陌生地来陌生地走比较好。
她不出声,空青却冷哼一声:“关你屁事。”
那人沉眸瞥空青一眼,黑寂眸底掠过几分杀意。
但他很快挪开视线,继续道,“温寒烟五百年前便已是金丹中期,你现在却只有筑基期。”
他轻笑,了然道,“你刚得到的沧海目不完整?”
“这与你无干。”温寒烟道,“方才你救我一命,日后我必找机会报答你,但我的事情你不要过问。”
“哦,刚才是投怀送抱,现在就变成了过河拆桥。女人心,果然难测。”
那人长叹一声,佯装惆怅,话里却暗藏刀锋,“美人,若我方才不过问你的事,现在你和后面那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已经死了。”
温寒烟一把拦住面露不悦的空青,冷静问:“你想做什么?”
她没否认,也看出这人没有恶意。
但着实古怪。
“做什么?帮你啊。”那人语调染上夸张的惊奇,像是想不通她为什么会问这种蠢问题,“我做的还不够明显吗?”
就是太明显了。
明显到让她心生怀疑。
温寒烟沉吟片刻,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人与她素未谋面,却口口声声说要帮她,定然对她有所图谋。
不过,倒也不是不能利用。
“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