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沅没忍住笑了出来,“谢大人和沈世子怎么来了?”
“皇上才解了我的禁足。”谢子归耸肩,“我爹娘早都死了,我自己在府中也是冷清,所以就来国公府蹭顿饭。”
“皇上才解了我的禁足。”沈寒舟说到这里停了片刻,糟了,他爹还没死。
不过没事,“我娘也死了,我在府中也是冷清,所以就来国公府蹭顿饭。”
谢子归咬了咬后槽牙,似笑非笑地看着沈寒舟,这小子不学他说话,就不会说了吗?
慕青沅越看沈寒舟越觉得有趣,这孩子总是能够一本正经地说着令人喷饭的话。
沈寒舟和江珏差不多大,如今已经能够替皇上办差了,还有着一身好武艺。
她忽而想到原先就是因为秦仲商要把秦月华配给沈寒舟,江云舒这才下定决心要和他和离的。
她心中转了转,“沈世子在江南救过我儿,自然就是江家的恩人,用不上蹭。”
江知礼乐呵呵地顺着美髯,“子归、寒舟,从江南回来后,还没来得及去感谢你们,今日我们可要多喝几杯,不醉不休。”
谢子归意味深长地看着江知礼,“国公爷看沈世子如何?”
江知礼想也不想地回答,“自然是少年英才。”
谢子归还要说什么,沈寒舟眼疾手快地掐住他腰间的软肉。
力道之大,谢子归当场变了脸色,也不敢当着沈寒舟的面,胡乱说话。
他挥开沈寒舟的手,大步走到江知礼身边,“昨日你们送来的那具尸体,仵作剖开胸膛的时候,在他的心脏上发现了几枚无影针。”
说完,他取出细针,“就是这三根无影针,封住了他的血脉。”
无影针的尖端散发着寒光,让人一看就知道这东西的厉害。
慕青沅冷笑一声,“还真是挖空了心思。”
谢子归有心想问,但又觉得眼前并不是好时机。
慕青沅敛去眸中的森寒,对着江知礼说道:“布膳吧。”
江家下人办事效率极高,白英刚吩咐下去,下人便把午膳摆在了厅中。
沈寒舟的位置被安排在了江知礼的身边,他坐得端正,脊背绷着。
江琉颇有些好奇沈寒舟的经历,可是江知礼一直拉着沈寒舟说话,江琉也找不到机会说话,只好蒙头吃饭。
另一边的江珺也有些好奇,毕竟这位可是和她弟弟一样,能在宫宴上猛吃的饿人。
江云舒更是不自然,她还是很难忘记秦仲商要把秦月华配给沈寒舟的事情。
慕青沅拍了拍她的手,温声安慰道:“别想过去的事情了,也不会有人再来强迫月华嫁人。”
江云舒在慕青沅的安抚下慢慢放松下来,“娘说的是。”
用完饭,谢子归和沈寒舟两人都没有要走的意思。
江琉趁机邀请沈寒舟去外面一起在冰面蹴鞠。
沈寒舟下意识看向谢子归,眼神中有些试探。
谢子归被他看得心软软,这个时候的沈寒舟才有几分少年的模样,他摸了摸沈寒舟的头,“去吧。”
江琉看着这一幕,有些吃惊,他怎么没有听说这两人的关系变得这样好了?
沈寒舟下本想挥开谢子归烦人的手,却被谢子归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然,转身便拉着江琉大步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