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几个小侍愣住了,为首的一人回道:&ldo;奴们只是谨遵皇太父的懿旨,绝不敢对太女殿下有丝毫不敬。&rdo;
&ldo;皇太父的懿旨应是将你们赏给太女殿下吧,是与不是?&rdo;
这几个小侍被她问得噎住了,只能怔怔地点点头。
&ldo;既如此,如今你们便已是殿下的人了,自然要事事应以殿下为先,怎么还能惹得殿下心烦?莫非堂堂的太女殿下连何时该宠幸自己宫里的奴才都要轮到你们指摘了?&rdo;
这句话没有任何不对,几个小侍被她绕了进去,有些迷茫地傻了傻眼,不知道该说什么。
锦瑟又道:&ldo;如今你们身为一侍,亦要谨记自己的身份不过也是个奴才罢了,还是因为你们无法取悦殿下,殿下又不愿宠幸你们,就心有怨恨,借皇太父之威来要挟殿下?&rdo;
几个小侍霎时吓傻了,慌忙回道:&ldo;奴们不敢。&rdo;
&ldo;既然不敢还不退下?莫非还要等太女殿下找人把你们拖出去?&rdo;
此时她长身玉立,说话时更是气度雍容,无形中流露出来的风姿佼然竟然比宫中的贵人更像贵人,
她一边说了那句话后,一边右手不动声色地轻轻一抽,想离开素鸣叶的掌握。
只是这一抽,却是纹丝不动。
锦瑟这一番敲打,有理有据,完全让人挑不出刺来,别说四个小侍哑口无言,此时连太女宫里的宫人们也都一个个刚回过神来,此时素鸣叶又淡淡地拂袖道:&ldo;好了,闹也闹够了,还不退下?&rdo;
四个小侍无法,只能福了福屈身离开。
锦瑟微微偏头,故作示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朝着素鸣叶危险地眯了眯眼,这分明就是警告。
可素鸣叶却仿佛浑然不觉,他甚至还满脸愉悦地露出了笑容,果然,让玉锦瑟过来帮他实在是太正确了,毕竟大家都是宫里出来的,谁也不是省油的灯,处理这种情况自然驾轻就熟,远的不说,光那张嘴就足够不战而屈人之兵,他果然是没有看错人啊。
&ldo;来人……带本王的小侍去寝殿。&rdo;
&ldo;太女殿下,方才的事若是被皇太父知道。&rdo;亦还有一个不放心的内宫近侍有些担心地低声附耳道。
可这声音一落,素鸣夜便怒道:&ldo;住嘴!&rdo;。这一声喝,宛如炸雷,惊得里外一阵安静。
他慢慢回头盯向那个开口劝谏的宫人,在一阵沉默中,素鸣叶冷笑的声音传来,&ldo;难不成本太女如何行事,还要你来教?&rdo;
他这一声厉喝,犹带着戾气,顿时惊得整个宫内的侍从们都是双股战战,几乎要站立不稳,只是一声,人人却觉得遍体发寒,好像颈项有刀锋划过!唯有离他最近的锦瑟,不知怎么的,竟忍不住唇一扬,哧地一笑,那笑声虽是极轻,可其中的讽意,还是让众人听得分明。可当所有人细细看来时,锦瑟偏偏又低下了头,好似方才不过是众人的错觉。
而这时候,她开口了,说的很淡很轻缓,似乎是自语:&ldo;瞧这架势,奴还以为这里不是太女府呢。&rdo;
一句话落地,四下鸦雀无声!众人顿时浑身一凛,这句话是在指责他们分不清谁是他们真正的主子,不论皇太父的旨意如何,作为一个忠心的奴才,他们本应该坚定不移地完全站在太女这边,服从太女殿下的旨意,只听从她的吩咐。
所以锦瑟不用开口,只是一声哧笑,已经摆明了她的立场,满殿的宫人中,竟然只有她看得最清楚。想到这里,他们缓缓起身,满脸羞愧。
素鸣叶可没有在意别人的想法,他只是右手一扯,一用力,便把锦瑟扯到了怀里。把她搂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