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会来。
姜诱:“……”
她朝着他走了过去,距离三步左右停下,拉下了脸道:“你就这么笃定?”
颍考叔愣了一愣,明白她说什么后,又忍不住笑了下。
他指了指自己的嘴,一字一顿,慢慢无声比着口型。
这回姜诱终于看清楚了,颍考叔嘴里蹦出来的是——
我——能——说——话——了——吗?
*
外头月色正好。
姜诱穿着男装,不时把头探出桌旁窗外,看着底下来来往往的行人,嘴里头催促道:“这都多久了,怎么还不来?”
颍考叔坐在她的对桌,给她缓缓倒了一杯茶,耐心安慰她道:“再耐心等等吧,既然是隐世高人,总归是要有些架子的……”
姜诱望向茶杯中淡褐色的茶水,忽然问道:“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想要造出那辆战车?”
“其实……”颍考叔顿了一顿,露出个诚挚笑容,“我白日从你身后见到,你双手紧紧抓着图纸,神情犹豫不决,又无意间透露出不舍,那时就在心里想着,你不会轻易放弃的。”
姜诱挑眉:“就这么简单?”
颍考叔道:“就这么简单。”
“那行,不过。”姜诱蹙了蹙眉,“你不称我为公主?”
你来你去的,真的合适吗?
要是让别人给听到了,还以为这两人很熟呢。
没想到颍考叔是个厚脸皮,他回:“你不也没称呼我?”
“那是……”姜诱想了想,“算了。”你就你吧。
让她称呼颍考叔,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叫,颍考叔?随便交流的时候,连名带姓太怪了。
考叔?那不可能,太亲昵了。
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无论哪个喊法,她都觉得被占了便宜。
叔啊叔的……
她可不想多个便宜叔叔。
就在姜诱百无聊赖往下望了又望,逐渐失去耐心时,颍考叔站起了身,“不如,我去下面看看?”
姜诱脑袋都没转一下,随便挥了挥手,“去吧去吧。”要是还没来,就注定没缘,她不会等了。
颍考叔刚拉开雅间的门,这时对面也跟凑巧似的,同一时间打开了门。
姜诱眼睛还往下面望着,可她的耳朵却不听使唤,从门那边听到了,颍考叔喊的一声:“卉儿?”
姜诱诧异转过了头,看到颍考叔杵在门前的身影,禁不住好奇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