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是不介意的。
但他知道,类肯定会介意。
所以西门迅速加快了前进的脚步,免得不慎扑了个空。
胸腔里的心脏跳动的频率蓦地加快,边走边酝酿着待会要跟类说的话,此刻被旖思占据了脑海的西门对自己的唇角始终欣喜地上翘着的这件事都一无所知。
然而刚转到正对着热汤入口的门帘的走廊上,就连他那徜徉的期待之情都难以压制住浓重的不悦感——远远可以看见门口站着好几个有说有笑地交头接耳着,甚至还探着身子试图往里面偷看的侍女。
“你们在做什么?管家呢,就放任她们在这里肆无忌惮地骚扰贵客,窥探他人隐丨私吗。”
死死地拧着眉,鲜少用冰凉严厉的口吻说话的西门怒斥道。经常挂着蛮不在乎的风流笑意的脸此刻阴沉得快能滴出墨汁,昭示着让人望而生畏的风雨欲来,半点都没因说话的对象是女性而放软。
先有大河原家的猴女对类大呼小叫也就算了,什么时候开始,连类的身体……都成了其他女人能随便看和议论的了?
西门这回是货真价实地震怒了。
她们既是羞愧,又是害怕地红了眼眶,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
还是领头的那人鼓起勇气,战战兢兢地上前来作了个揖,声音发颤地解释道:“你误会了、少爷,我们是见客人进去了将近一个小时都没出来,才很担心里面会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刚才唤他的名字也没得到答复,所以我们正议论着要不要找男人进去看看——”
“类!!!!”
她的话还没说完,对空腹泡温泉过久可能造成的恶果比谁都清楚的西门就直觉不妙,下一刻脸色刷白地跨开了大步,连谴责她们放任类乱来的莽撞都顾不上。
犹如一架横冲直撞的坦克,他毫不费力地把堵在门口的女佣们粗鲁地撞开,神色凄惶地掀开门帘,站在里面以大理石砌成的地板上,对飕飕窜入脚底的凉气恍若未觉,只顾着心急如焚地往雾气蒸腾、能见度低得可怜的温泉池沿探头四处寻觅,同时拼命地大声地呼喊着类的名字。
明明置身于温暖的环境,但一想到类或许已经在他的眼皮底下出了意外,西门就犹如掉入了冰窟,彻骨的寒。
声音因竭斯底里和极端的恐惧而变了调,被高悬着的心焦虑狂跳,几乎快要蹦出嗓子眼。
没有回音,一直没有回音。
待他绕到假山后侧,害怕得手脚冰凉、发颤不已的西门才终于发现了危险地将大半个身子沉到水里,脸色呈现不自然的潮红,因血管扩张而浑身犹如煮熟的虾子般通红,胸前的起伏微弱得可怜,眉头难受地紧锁,不知何时起便已经人事不省的类。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梦幽小美和蠢豆的地雷,地球已经无法阻止你们继续土豪了……
每天看到裤落落掉节操都很愉快。
墨家二货开始丧心病狂地自毁性卖萌。
忆心最近颓软,萎了不说,就连——催更——也消停了。可喜可贺!我是腰不酸了,腿不疼了,管撸起来也更舒服了!
苦逼的松鼠似乎还在纠结留言框的神秘消失事件。
其实我很想回多几句话的,但即使我再才华横溢,面对‘打分’‘加油’催更’,我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除了‘谢谢’啥都说不出口啊……
哦对了
你们看出来了吗
类现在的状态与其说是淡定
其实是…………破罐子破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