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温柔抚摸他混血英俊的面庞:“然后呢?”
“然后,我知道了他在你背后做的那些事情。
找到了他。
他在墨西哥一座教堂内成了受人敬仰的神父。”
粗声粗气的悍匪,话语间弥漫强烈克制下的极致冷静。
“他以为自已在赎罪?不是,他是在活祭自已罢了。”
木法沙越发有一种漫不经心的神情:“我准备杀了他,顺便一起杀了我那弟弟。”
“丹尼尔!”
小姑娘瞪大眼睛:“他……你把他,杀、杀了吗?”
“桑茉莉!
老子最不爽你天天惦记别人,艹,说了他妈的多少遍了,看着老子!
只能看着老子!”
——他忽然掐上她的后脖颈,咄咄逼迫。
“我没有惦记别人。”
她还想说,丹尼尔明明不坏啊。
男人鼻尖抵住她的鼻尖,小嫩唇水嘟嘟的,看得他干渴。
“我没杀他。
甚至莫多尔克,我都没杀。”
说完,他又笑了一声,但没有半点笑意。
“什么……”
“宝贝,全世界只有你信我。”
他说。
“射向莫多尔克的那一枪,没有打中要害,但他死了,丹尼尔也死了。
他被丹尼尔杀了,丹尼尔自杀。”
他上半身后仰,手掌撑在床上,怪异的歪头看茉莉。
这样的男人,这样的真相,让茉莉脑袋发昏:“为什么丹尼尔要、要杀了他,莫多尔克不是他最敬爱的父亲吗?”
“因为莫多尔克在丹尼尔五岁时被黑手党捅爆一个肾,匹配肾源的时间他已经等不了了。
丹尼尔,刚好跟他匹配,现成的一个,亲儿子又如何,照样挖。”
说完后的很长寂静下,他半张脸庞在窗外闪电下忽隐忽现,昏暗、诡谲、危险、迷人。
他脖颈后仰,凸出喉结滚了滚。
“从那以后,莫多尔克开始信教。
呵呵,拜的神佛还是鬼怪,他自已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