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响起了压抑的呼吸声,他们陷入毫无准备的痛苦,但谁也没有提出结束,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掩盖内心的苦闷。
一墙之隔,寒雷的生日宴会正进行得如火如荼,知名艺人献唱,音乐家演奏,宾客们光鲜亮丽,杯觥交错。
寒雷看着面前的女孩儿,满意的点了点头。
家世背景和他们相当,长得也水灵乖巧,还和寒曜年是校友。
寒雷唤来管家:“曜年在哪儿?”
管家面露难色:“听人说进了休息室。”
寒雷没放在心上,吩咐道:“叫他出来。”
管家:“叫过了,但少爷他……”
寒雷:“算了,我亲自过去。”
寒雷带着女方母女走到休息室,他拧动门把手,却发现休息室上了锁。
正欲敲门,里面突然传来一声高亢的呻吟,然后是家具碰撞的哐哐声,光听声音就知道战况激烈。
女孩儿气得脸都白了,女方母亲把人护在身后,冷冷道:“既然寒少早有相好,寒总又何必如此戏弄我们?这门婚事恕我们高攀不起,菁菁,我们走!”
寒雷气得把门拍得哐哐响:“寒曜年,看看你干的好事!”
十分钟后,房门打开,寒曜年整理着领带走出来,他脖子上顶着一颗硕大的草莓,浑身都是欢爱后的痕迹。
一向乖巧自律的儿子竟然变得如此混不吝,寒雷双眼翻白,差点儿没被气死。
“你这个混账!”
他气得一巴掌挥下去,被寒曜年稳稳拦住。
“父亲,请您自重。”寒曜年推开他的手,语气冰冷。
数十年过去,衰老在寒雷身上渐渐显形,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无所不能的父亲。
寒雷愤愤收回手,吩咐道:“去和那个女孩儿赔礼道歉,我可以当做这件事没发生。”
寒曜年垂眸看他,却在问:“当年是你为难了贺初秋?”
他知道了什么?
寒雷心头一沉,脸上却不动声色:“当年情况如何,你远比我更清楚。”
“我自会查清真相,”寒曜年说完,又回头补充,“另外,您如果真喜欢那个女孩儿,不妨自己把人收了。”
寒雷愣了下,这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愤怒道:“混账,你这是说的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