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曜年拿走空姐手里的拖鞋,半跪在贺初秋面前说:“我来就行。”
空姐呆住,一脸震惊地站了起来。
贺初秋脚指尴尬地蜷缩,默默把脸转到一旁。
他敢保证,不出十分钟,这件事就会传遍整个机组人员。
果不其然,接下来四个小时的飞行时间里,前来服务的空姐换了好几拨,各个脸上都写着吃瓜看热闹这几个大字。
还有一位空姐“好心”向他们介绍,说头等舱的门可以完全关闭,营造出一个专属的独立空间,洗手间里还有一个单独浴室。
贺初秋:“……”
不要以为我听不出你的暗示。
贺初秋不想成为空乘们的饭后谈资,干脆戴上眼罩蒙头睡觉。
三个小时后,飞机落地首京国际机场。
他们从特殊通道下了机,贺初秋推着行李穿过空旷的机场大厅,寒曜年过来牵他的手。
贺初秋不太自在地躲了一下:“有人。”
“有人又怎么了?”寒曜年面不改色,“我牵自己男朋友的手,又不犯法。”
贺初秋嘴硬:“我还没答应你。”
寒曜年笑笑,只当他是害羞:“我们这样和在一起又有什么区别?”
话音刚落,贺初秋突然浑身一僵,强硬地从他手中抽出了手。
寒曜年表情变了变,抬头却见寒雷带着一行人站在他面前,语气平静:“玩够了就回家,你爷爷快不行了。”
寒曜年呼吸急促了一瞬,垂下了想要牵住贺初秋的手。
贺初秋双手紧握成全,呼吸一点点收紧。
“贺记者,”寒雷目光挪到贺初秋身上,温和有礼,“好久不见了。”
贺初秋定定地看着他,霎时浑身血液冰冷。
贺初秋第一次见到寒雷,是在高三上期,那时他和寒曜年刚在一起不久,不知怎么被人举报谈恋爱,被请了家长。
附中破旧的教师办公室,他第一次看到了寒曜年的父亲。
那时房地产正经历高速发展,寒雷的名字出现在各大新闻媒体上,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