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啊,已经写完了。”习音也怪别扭的,她?只是不习惯被?别人知道自己的小秘密,可大家都住在?一起,很多事就算想瞒也瞒不住。
“你背后藏着什么?”习音歪了一下脑袋,岔开话题。
“送你的。”项晚从背后捧出一束花,目光无处安放,扭头盯着桌上堆积的手书?忐忑。
习音红了脸,这个花很奇怪,用各种颜色的宣纸层层叠叠包着,还用漂亮的金丝发带扎了起来,大大的一捧,带着花草独有的清芳。
“很漂亮。”习音抱在?怀里?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
“你喜欢?”项晚挪了半步离得习音近了一些?,看来那个呆瓜公主还是有点用处的。
习音扭头看见项晚臂弯里?粘着泥土,伸手去?拍了拍,怎么感觉像是花土?遥生将束花捧起,望向那束花底部,看见宣纸层层叠叠的遮掩之下,花枝的根须还挂着湿土,不禁皱了眉头疑惑。
“这花,怎么看着…有
点眼熟?”习音抱着束花转来转去?的看。
“眼熟?”项晚茫然贴在?习音身旁歪头,莫名其妙就觉得这情绪走向不太对,“怎么了吗?”
习音越看越不对劲,将束花放在?桌上揉了揉那叶片细瞧,“这花哪来的?”
“唔?”项晚有些?摸不着头脑,可若是习音问了,她?也不敢扯谎,“我请公主帮我寻的。”
“公主?”习音的预感越发不好,用镇纸压住宣纸,转身自衣柜里?取了一件披风,便牵着项晚出了屋子。
“我们这是去?哪?”项晚默默将习音的指尖暖在?掌心,她?想说的事情还没说呢,王妃答应给?她?做媒了!可习音的注意力好像却完全不在?自己身上。
习音没说话,只是带着项晚匆匆地走,待进了后院的一片苗圃,看见悉心搭起的棚子被?人掀开过,之前用瓦片压住的门帘,被?风一掀一掀地吹。
习音跑了过去?,推开门帘往里?边瞧,好家伙,遍地狼藉,剩下几盆未开的花幸免于难,可怜兮兮被?挤去?了墙角。余下的那些?,习音可是悉心地日夜呵护,就为了待过年时?,搬到屋子里?观赏的。这下可好了,统统被?连根拔起,习音扶着额头崩溃。
“不…不是我!”项晚赶忙摆摆手解释,“我只是去?问问公主,想知道你喜欢什么,想知道你怎么样?才?能开心起来。公主要我等着,然后就一个人跑了,回来时?抱着花,教我装饰来着。”
“拿我种的花哄我开心?”习音的心都碎了,“你们两个还真是…”
“我…我去?找她?算账!!!”项晚面红耳赤跑了出去?。
却说此时?,沛城里?最尊贵的公主长宁,正?贴着两片小胡子,在?一间书?馆外与人群推搡战斗。
“哎呀别挤嘛!!!排队行?不行??”长宁龇牙咧嘴的抱着柱子抗议。
就听见书?馆的门封松动,人群更是挤了起来。
“来,让让,让让!不然开不了门,谁也别买啊!”书?馆的老板用力推着门板歇斯底里?,这群年轻人太可怕了,从未想过,书?馆有比花楼还热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