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短浅!”小四眼语气很嫌弃,撂下话走了。
十点整,会议正式开始。
林纾代表的大华国际抽到的序号是第三个。
前两个的演讲,罗晓谕垂着脑袋如实地都录了下来,在她看来平平无奇,讲的都是能多赚钱的俗话。
林纾上场,毫无疑问地赢得了满场热烈的掌声。
他一身的阿玛尼纯黑西服,手腕表倒还是那块旧水鬼,微笑着向观众致意,语气镇定而缓和。
罗晓谕仰着脖子看他,还掐小董的胳膊要他拍特写。
她就是觉得他好,就是很自豪。
六年前那个讷讷的、不善言辞的穷酸少年,已经成长为现在这个浑身都光芒万丈的男人了,而且还是她的。
在现场,她就赶出了一篇洋洋洒洒的几千字采访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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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结束之后,林纾被一群人围着,罗晓谕等了好久,才等到他的休息时间。
她是来道个别的,早上起床前,林纾就告诉她,峰会结束之后,就得回内蒙。
罗晓谕勾勾林纾的小指头:“那说好了,我和爸在家等你过年,我们要向全家公开关系的。”
林纾正乐不得:“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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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舟车劳顿回了家,第二天,罗晓谕准时去上班。
想把写好的稿子交给牛巧珍看一遍,去敲她办公室的门,才知道她住院了。
同事七嘴八舌:“总编为了拿奖真拼啊,一个人就敢闯那种地方。”
“是啊,拼命三娘,听说,小腿粉碎性骨折呢。”
罗晓谕有点担心,问清楚了医院地址,下班后,买了一束香水百合去探病。
病房门开着,下午三四点的阳光,静谧而平和。
牛巧珍倚在床头看柴静的传记。
罗晓谕敲敲门,她抬头,“哟,从北京回来了?”
罗晓谕抱着花进去,把窗台上的花瓶洗干净了,灌些水,摆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