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朕赢,朕要保下这个忠良。
若逆子赢,那朕要给朕的王朝留下几个可堪重任的良臣。”
内侍太监听来还是担心,“陛下大可不必将自己置于如此险地。
您正直壮年,也不是不能再有后嗣。”
皇帝摆手,“诶,这才有趣。”
内侍老太监不好多说其他。
毕竟这位帝王年轻时做的事,更加出格。
他即便跟随这位帝王几十年,也总是摸不清这位帝王的喜好。
慕青辞走出殿外。
眼前晃过一道红影,他下意识伸手抓住。
这才注意到,是他的香囊。
慕青辞立马低头检查腰间,发现腰间原本挂着的香囊的确不见了。
他抬头迎上一旁封行渊,“多谢。”
“不客气。”
封行渊有意无意地问着,“心上人送的?”
仅此一句话。
雄性间就能敏锐的察觉到来自对方的敌意。
“与你何干?”
空气间流传着微妙的寻衅气息。
少年话语间自带劣性邪气,“都旧了,殿下的心上人怎么不绣个新的送你?”
慕青辞并不想与他多说,径直要走,却被封行渊身形挡住去路。
那张面具暗纹正对着他,格外刺眼。
封行渊转过头来,“该不会是她,不要你了吧。”
“封轸,说我的时候想想,”
慕青辞靠近他耳侧,“你我是一类人。”
“她倘若不要我,会真心想要你吗?”
慕青辞看着他,“最起码,她喜欢过我。”
“你呢,她喜欢过你吗?”
封行渊目送慕青辞离开,眼底暗流涌动,随即冷嗤一声。
喜欢这种东西,他不需要。
他生来不需要被任何人喜欢。
*
封行渊回府,踏进房门看见鹿微眠坐在罗汉床上,斜倚着小茶桌,明眸皓齿,长发披散。
大抵是准备休息,新婚大红寝裙外只披了件薄纱外衣,手执木梳慢吞吞地打理着长发。
双腿垂在罗汉床沿,一条腿悬空,轻晃着出神。
连他回来也并未注意。
封行渊将外袍挂于一旁,“想什么这么出神?”
鹿微眠听见声音看过去,但身子没动,“我在想,这些时日,我已经很努力了。
可还是防不住有人从中作梗。”
“虽然这一次发现了,但下一次还不知要如何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