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具体的,就连丹珠子也不知道了。
其实蛮王也知道,长久阻隔官道不是明智之举,如此下去,迟早会迎来汉军的打击。但在乌伦登巴的心里,有一个心结未解。
汉人对他妹子外甥的恩情,他知道应该有所报答,但在那个心结未解之前,他还不想给汉子和谈的机会。
三天后的一个夜晚,月明星稀,天际高远。
沈腾猴子乌蛮三杰还有那随行来的一群人正在草地上闲坐。
首先,大家欣赏了一段肥婆杨二的蛮族舞蹈,然后,又美美地享受一些熊大熊二亲手烤制的佳肴,然后,天南海北地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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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说道:“老大,咱们来这里也有半个月了吧,那蛮王究竟什么意思?瞧他那架势,像是不知道咱们干嘛来似的。”
沈腾笑道:“傻子做不了蛮王。放心吧,估计他自己也着急着呐。”
“他老小子莫非不知道这样僵持着,会对他不利?”
“怎么可能不知道?要么在等待时机,要么在待价而沽。还能怎样?”
“那,干脆咱们先离开得了,总是呆在这里,老大人一定很担心呢。再说了,包子他们都在林子里窝了半个月了,万一……那可咋办?”
其实,即便猴子不这样说,沈腾也早就有些着急了。
但,着急又能怎样?
既来之则安之。事情还没有彻底解决,但至少也没有变得更加糟糕不是?人家对待咱们不是挺好的么?
如果选择直接离开,之前所有的铺垫,所有的付出,所有的情分,也就全部打了水漂不说,对于这个事情的解决,又有什么裨益?
“老大,哪一个晚上,你那徒弟们不来和咱们一起切磋?今晚却如此安静,一个人影子也不见了,好奇怪不是吗?”
猴子的话,让沈腾起了一丝警觉。
就在这时候,远远地,有个女人的身影急匆匆地向这边奔了过来,一边奔跑,一边大声呼唤着沈腾的名字。
“是丹珠!”猴子道。
沈腾急忙站起来,迎了上去。
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其余人也都紧张起来。
“丹珠公主,怎么了?”沈腾问。
“沈先生,大事不好!”丹珠公主顾不得喘气,冒出来这样一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的兄长,他,他,他……”丹珠气喘吁吁,腰都直不起来了,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猴子端来一碗酒水,丹珠狠狠吞咽了一口,才倒过气来,急急地一把抓住沈腾的衣袖,道:“我的兄长,已经带兵去打狼岑部落去了!”
沈腾脑瓜子一阵嗡嗡作响:“果然,怕什么就来什么!”
他终于想通了,这蛮王乌伦登巴为什么一直没有主动给机会他,去磋商开放官道的事情——心结便在于此!
妹夫冬逢之死,大仇未报,所以,他不会和汉人坐下来谈事情。
但是,在沈腾的眼中,乌伦登巴这是在错上加错。
因为此时的狼岑部落已经是庲降都督府豢养的一条猎犬,有着非常重要的几乎无可替代的价值功能,是南中西向高原的一块窍门砖!
狼岑估计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真正的危险,在牦牛蛮这里。
以有心算无心,一旦牦牛蛮得手,狼岑部落将陷入万复不劫的地步,庲降都督府的一切打算,也就算彻底泡了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