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闷哼,她痛的抽抽儿,冰凉的刀刃划破肌肤并不会很痛,刀刃深入肉里,她能听到骨头和血肉被切割的声音,她的生命力缓慢消失,咒骂的气力越来越微弱,破洞的身体被夜风击打,带来的刺痛广袤的伤害着她。
逐渐地伍钱习到关窍,刘野放开了手。他像是嗅到血腥味的小豹子,杀红了眼,迷失在鲜红和疼痛中,肆意发泄着仇恨。
“噗嗤~”“噗嗤~”
“杀。。。。杀了我,给我。。。。个痛快。”
刀刃和血肉的碰撞声让人牙齿发酸,雍齿断断续续的呻吟里带了哀求,架他的人也不免转过头去,伍钱置若罔闻。
“我怎么能杀您了雍大人,您可有官身,虐杀朝廷命官是大罪,我这小身板受不住的。”
刘野坐下来,饮了一口茶无辜道。
“啊。。。。啊。。。。。”
凄厉的嗷嚎,响彻整座花楼。
伍钱对准雍齿的心脏发狠地要刺下去,雍齿在长久的折磨中绝望。闭上眼睛等待解脱降临。
“哎哎哎。。。。别伤人性命嘛,你不乖。”
初五将人拉开打掉他手上带血的刃,伍钱如梦初醒,喘着粗气身子抖个不停,刘野再次软了语调,“跟着卿尘哥哥下去梳洗休息一下好不好?”
“啊。。。啊。。。。”
他大张着嘴巴震动声带,反握住刘野的手,泪珠如泉涌。
伍钱被苏卿尘呵护着带走了留下一地的狼藉。刘野蹲下来看雍齿,她的身体好比凋零的枯枝,只残存一点薄弱的生命迹象,“雍齿,每个人都有苦衷,每个人都身不由己,你怨怼于我,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一个孩子下手,做女人,顶天立地的女人,我们应该坦荡。”
“呵。。。。。你。。。。。你。。。。”
那堆血肉扭动着,起伏着。
“我不会伤你性命,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吧。。。。。”
刘野转身,电光石火之间,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将死的身体居然站立起来,她嘴里叼着从旁人身上拔出的剑,刀光一闪,划破刘野的衣袖。
“嘶啦~”
抽气声顿起。清脆的布匹之声。众人大惊,初一回神一脚踢在她胸膛,整个人飞出去撞到柱子上吐出大口血,软绵绵落下,拖出血痕。
“老大,我等护主不力,请您责罚。”
“唰唰”跪倒一大片,初五腾起身子对着瘫软的雍齿又是一阵惊拳打脚踢,以此掩饰自己的后怕。开玩笑,要是刘野落了一根头发丝,所有人,包括整座花楼,全得陪葬,一想到这里初五腿肚子酸疼抽搐着。
屋内烛火的微光更红了,刘野被血腥熏眯了眼睛,“出去吧。”
“老大!”
众人闻声抬头震惊。
“让我和雍大人好好谈谈。”
他们退了出去,屋子里响起了雍齿毛骨悚然的笑,还有刘野的声音“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
外头,天边泛起鱼肚白,那轮红日又升起来了,新的一天开始了。露水从鲜嫩的树叶上滴落,鸟儿在树上歌唱。
尘闭一晚的花楼终于开门了,衙役抽出了刀将‘梦倾阁’围得水泄不通,抱着孩子的男人,推车摆摊的小贩。。。。。。。站在后面爆发出欢呼。
“出来了。”
“开门了。”
伍钱站在刘野身后,紧拉着她的衣袖往后躲去,想躲避他们探究、好奇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