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夏鲁鲁!&rdo;
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传来的大喊是法娜的最后一声。
船的尾部一瞬间一口气向下,扬起了猛烈的波浪。
和来的时候一样,小型舰艇以粗暴的高速分开大海疾驰着。
夏鲁鲁没有动。
留下白色的航迹,狭小的甲板上的法娜的声音越变越小。夏鲁鲁在机翼上呆立不动,只能目送着他们离去。内心是法娜一样在叫喊的。但是夏鲁鲁却没有动。
风不知何时恢复了。
翻滚的白浪显现出银色的背面。
夏鲁鲁一个人被孤零零地留在了santacruz的翼面上。
抬起眼睛。浅蓝色已经渐渐地战胜了朝阳。空中的天盖已经充满了光芒,纯白的云从夏鲁鲁头上缓缓地流过。
将眼睛移回到到前方。可以微微看到从停泊在一千多米之外的飞空战舰的舷侧放下钢线钩住搭在法娜的小型舰艇,将船体拉上去的情形。
脚下是被打开了的布袋。夏鲁鲁弯下腰将手伸入袋中,像刚才八字须所做的一样用手将黄金捧起来。金色的豆粒们以大海的群青色为背景使得那颜色越发鲜明。
重新将袋口绑好,夏鲁鲁扛着沉重的那个踏入搭乘系。坐到座席上,将报酬扔到后座,然后开始检查计量仪器。
现在必须前往距离这里一百一十公里的塞翁岛拉&iddot;比斯塔机场才行。预定是到那里和雷瓦姆空军会合,借单座战斗机来参加空战。据说机场处于连日受到天上空艇兵团的空袭、无法进行如意迎击的状态。完全不知道能否活着回到圣&iddot;马鲁缇利亚。不,甚至不知道那个时候能够让自己回去的圣&iddot;马鲁缇利亚是否还存在。在前面等待着自己的是绝望的战斗。
即使不特意跑去参加这种战斗,就像八字须所说的那样,有了这些黄金的话夏鲁鲁就能离开军队优雅地生活了吧。但是夏鲁鲁头脑并没有那么灵活。因为同僚飞行员在拼命战斗,所以自己也要一起战斗。这对夏鲁鲁来说是理所当然的。
回头看向后座,法娜已经不在那里了。
与战斗的决心相反,心情的正中央被开了一个冰冷的空洞。
现在这时候法娜是在哭泣吧。最终还是变成了让她悲伤的离别方式。在重要的时候无能为力的不成器的感觉事到如今渗入身体,使得肺腑充满了沉重的疼痛。
但是自己又能做到什么呢。今天在这里离别是从一开始就决定好了的,自己没有对高级士官们的所作所为提意见的权限。在地方总是被人指使,被人践踏。出身流民阶级的夏鲁鲁只能这样生存下去。
santacruz的螺旋桨开始旋转。群青色的机体溅起飞沫开始缓缓地前进。
视野边上映出了飞空战舰扬起的盛大的飞沫。升力装置发出轰鸣声搅动波浪,战舰周末弥漫着宛如瀑潭的浓密的水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