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娜在空战开始之后就一直张着眼睛。
对付恐怖的方法她是知道的。
小孩子的时候每次遇到不讲理的事情的时候使用的避难方法‐‐从在内心深处建筑的玻璃城墙的内侧像观看歌剧一般眺望现实,用彻彻底底的胆小鬼的做法‐‐就这样一直注视着敌机的动向。
闭居在玻璃里面的法娜能够做到就连自己的事情都当作别人的事情来眺望。用这做法一直没有感到恐怖,在后座从头到尾一动不动地观察着发展。
无论是几乎快让人失神的纵向运动,还是急速翻滚,因为在出发二周前的训练期间经历过无数次了,所以能够勉强撑下来。
而法娜忠实地遵守着在那岛上的时候夏鲁鲁嘱咐的话。
『想要击落的时候该怎么做?』
『拉近到极限接近的距离。差不多是敌机超出这瞄准器的程度。』
‐‐现在敌机像是要超出后部机枪的瞄准器一般映在上面。
法娜从玻璃里面踏出来,将心拉回到现实。
声音回来了。从挡风玻璃外传来风那如同在砍杀一般强烈的声音。视线前方是在真电的搭乘席握住操纵杆的飞行员的吓了一跳的脸。
两手上面是铁的冰冷的触觉。
那是后部机枪的发射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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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鲁鲁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法娜认为这句话一定是「射击」的信号。
响起沉重的枪击声,santacruz和真电之间的空间刻画出了燃烧地通红绚丽的曳光弹的弹道。
宛如剑豪之间交错而过的必杀一击一般‐‐一闪,撕开了天空。
刹那间‐‐火药的爆炸音在空中轰响,橙色的火炎迟声音一步绽放开来。
破碎的硬铝如同水沫般微细的碎片撒向蔚蓝的天空。上面反射出盛夏的日光,在亮闪闪地闪烁着。
子弹的交错只有一瞬间。
两者几乎同时齐射‐‐并就此分出了胜负。
夏鲁鲁耳中还残留着枪击声。
余音将在挡风玻璃外鸣响的风的声音完全消除了。
挡风板对面是辽阔的蓝天。
santacruz在飞行。将眼睛看向计量仪器盘,没有任何异常。
夏鲁鲁将脚从踩住的左踏杆上拿开。在看到法娜握住后部机枪的发射把手的瞬间本能地将机体斜滑。如果这操作慢上一步的话,现在一定已经变成肉碎片坠入海原了吧。敌人的射击不知为何迟了一瞬真是太幸运了。
他回头看向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