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兵上前一步,抬头挺胸道:“请先生给我两千兵,我来守。”
“你……”
“行吗”两个字刚要说出口,却见那小兵一抹脸,脸上悲意一扫而光,取尔代之的是熊熊升起的杀气。
这杀气,让原本还有些稚嫩的脸,看上去竟十分的惊怖。
顾长平轻轻的笑了下,“你可知道规矩?”
小兵一挺胸,“知道。城在,我活;城破,我死!”
顾长平眼中心疼无法掩饰,也不愿掩饰,他柔声道:“那么,我们活着见!”
“我……”
“活着见!”顾长平加重了语气。
那小兵张了张口,一跺脚道:“好,活着见!”
“来人,分出两千人,随……”
顾长平忽然卡住了,“你叫什么?”
“小人叫吕二牛!”
“分出两千人,随吕二牛守北城门。”
“是!”
顾长平目送吕二牛离去,一扭头,发现齐林惨白着一张脸,眼神愣愣地看着某一处。
“放心,我帮小怿算过命,我死,他都不会死!”
“死,死,死!”
齐林突然一脚踢翻木盆,怒道:“爷就不能说些好的,吉利的,中听的。”
顾长平笑了笑,转身走到将士那一处,布置下一回南军攻城的战术。
齐林看着他微微有些拖滞的腿,一拍额头,心道:我他瞄的一定是鬼上身了,才敢这么跟爷说话,都怪那姓顾的。
……
姓顾的这会好着呢。
如果用两个字形容,那就是--痛快!
如果用四个字形容,那就是--痛快死了!
他带着五百人边打边撤,将一万人远远的引出封地,等南军回过神来的时候,大军已被引到了拉那湖边。
拉那,是圣女的意思。
但不知为何,南军从上到下,忽然有种强烈的不安全感。
这种不安全感在五百玄铁军排成阵,横刀挡在他们面前的时候,达到了最强烈。
五百!
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