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军哥,你既然给不了我幸福,现在贾东顺能给我幸福,你为什么要阻拦我呢”?
那杏花的一番话,让杨军一时找不到恰当的语言来反驳。
他承认这段时间没有顾得上关心那杏花。自己做的不对。
可是你也不能破坏别人的家庭啊,何况还是邵慧澜的家庭。
想到这儿,杨军低声的怒斥道:
“那杏花,你是幸福了,可你不能把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吧!你是幸福了,你知道邵慧澜又该面临怎样的痛苦呢”?
那杏花听了杨军的话。掏出手绢,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弯弯的细眉微微的颤动了一下。
讥讽的说道:
“小军哥,你说邵慧澜痛苦,她痛苦吗?我怎么一点儿都看不出来?我每天都能见到邵慧澜。我所见的邵慧澜正沉浸在喜悦之中。
她终于可以摆脱她的不幸婚姻,从围城中走了出来。贾东顺就是她身上穿着一件外衣。邵慧澜穿的不合身,嫌瘦嫌过时,我不嫌!我穿上不行吗?我觉得我嫁给贾东顺,不是给邵慧澜带来痛苦。我是给邵慧澜带来了幸福”。
说到这儿,那杏花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杨军。继续讥讽道:
“小军哥,我说的不对吗?我可听八一农大美术系的师生们都在说你和邵慧澜的关系。
邵慧澜在干部学校教书时,和你这个才华横溢的学生谈过恋爱。后来也不知什么原因。邵校长终止了你们的恋爱。让她嫁给了三代贫农,根正苗红的贾东顺。
邵慧澜嫁给贾东顺后。两个人都不幸福。邵慧澜看不起贾乐顺。嫌贾东顺没有你顺眼。没有你有才华!
难道邵慧澜对贾东顺所有的嫌弃?都不是邵慧澜和你有过爱吗?就是因为有你杨军的存在,邵慧澜怎么都看蒋东顺不顺眼,两人三天两头吵架。邵慧澜结婚后,有一半的时间住在娘家。两人的婚姻早已是名存实亡了。
我和蒋老师好。牺牲了我的幸福。把邵慧澜从失败的婚姻中解救了出来。我的幸福是建立在邵慧澜的痛苦之上吗?应该是我的痛苦,建立在你和邵慧澜的幸福之上”。
说完这些话后。那杏花的脸上早已没有了痛苦和悲伤。而是目光尖锐的看着杨军。
杨军怎么也想不到那杏花会说出这样有分量的话来。
他被那杏花说蒙了,一时找不到反驳那杏花的语言来……。
不远处的一棵枫树上,有一对叫不上名字的小鸟,在高一声低一声的啼叫着。
扬军看了一眼树上啼叫的小鸟。
他能看出来。这对小鸟应该是一雄一雌。
小鸟在欢快的啼叫着,也许它们在歌颂它们美好的爱情。
杨军心想,一双叫不上名字的小鸟,都有它的美好爱情生活。难道有血有肉的那杏花就不应该有她的真爱吗?
平心而论,那杏花插足邵慧澜和贾东顺的婚姻。在法律道德上也能说得过去。
关键是那杏花揭的锅早了。
她不应该在邵慧澜和贾东顺还没有离婚。就过早的插足进这个没有爱情家庭。
本来可以演绎一段美好的爱情故事。却成了让人看不起的第三次。
此时的杨军开始同情起了那杏花。
本来他是约那杏花出来兴师问罪。刚才听了那杏花的倾述。
他倒觉得自己没理了。
想了好一会儿才说:
“杏花,听了你的话,我很自责,这段时间我面临的毕业分配,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没顾得上关心你。发生了这样的事,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既然老天爷错点了鸳鸯谱,把邵慧澜和贾东顺这两个没有爱情的人结合在了一起。组成了一个不幸福的家庭。你把他们给破坏了。重新组成两个幸福的家庭。也许是件好事。也许你做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