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非进了卧室,闻川看着项臣,道:“那几个人死了?武器从哪儿来的?”
项臣简单地说了一下,闻川明白过来,看向罗子淞:“不是每个人都会这样。”
罗子淞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崩溃地道:“我忍不住会想,如果她们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藏身的地方,却被别人抢走了干粮和武器;如果她们只是希望能被人拉一把,却被人当做麻烦……”
罗子淞不敢细想,他脑海里全是那几个学生的尸体。
他们还没有变异,不,也许根本就没有被咬,他们死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会不甘心吗?后悔吗?愤怒吗?绝望吗?
罗子淞抖着手,单手从钱包里费力地抖出自己女儿的照片,那是一张普通的一寸照片,可爱的像个洋娃娃的小姑娘扎着羊角辫,绽开缺了牙的笑容,甜甜地看着镜头。
项臣看了一眼,抬头和闻川对视,片刻后道:“我有一个问题,那两个人说自己是走私枪械、贩毒以及贩卖违禁抑制剂等,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也许小区里就有他们的聚集地,”闻川耸肩,“只是外人不知道。”
项臣唔了一声,往后靠近沙发中,枕着头说:“张老居然住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啧。”
罗子淞拇指轻轻摩挲照片,眼眶通红,神情疲惫。
他这会儿慢慢冷静下来了,去喝了杯水,席地而坐道:“据我所知,这小区居住的人大多职业敏感,小区的安保措施不可能这么松懈。”
项臣和闻川都看向他。
罗子淞扒拉了一下头发,他灰头土脸的,眼睛微微下垂,看着有一种颓废的英俊感:“排除巧合,就只能是有蹊跷了。”
“这种巧合?”项臣摇头,“可能性太低了。”
罗子淞道:“忘记问他们了。”
项臣道:“我看你情绪不好,真怕你一枪毙了他们。”
罗子淞惨然一笑,深吸口气,将项臣之前给他的烟摸出来点燃了。
他抽了一口就咳嗽不止,项臣意外道:“你不会抽烟?”
罗子淞抬手挥了挥,将烟气挥开,道:“不常抽。”
闻川走到窗边往外看,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往常这时候城市的灯火如繁星闪亮,家家户户亮着灯,窗户里会飘出好闻的饭菜香。
可如今外头漆黑一片,公路上的路灯也没有亮,天上的星星则难得一见的闪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