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奇眉头一皱,“这人是哪来的?”他们庄子守卫森严,怎么会叫一个毛头小子混进来了。
一个士兵答道:“我们在山上巡逻的时候发现的。”赵承润手上还系着绳子,轻而易举就叫他们抓住了,见他生得细皮嫩肉,气质不似常人,自然就把他绑到这来了。
张奇显然有一样的猜想,“你是谁?”
赵承润架子比皇帝都大,掀了掀眼皮懒得搭理他。
这幅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的嚣张样子,张奇看了竟然也不生气,只叫人把他也绑到一边。
赵承润被人捆个严严实实,冷着脸骂了两句粗话,眼神在触及到一旁的角落时,猝不及防地顿了一下。
他先是有些不可置信,接着移开视线再往那边看,又对上了那双湿润的眸子,这才缓过神来,一时觉得胸口都抽了一下。
阿瑶见他发现了自己,虽然知道外边守着的人怕是都晓得她被土匪掳来了,但是还是有些难为情地低下了头,只用乌黑的发顶对着他。
赵承润剩下的半句脏话咽回肚子里,他捏了捏拳头,安分地坐在了一旁。
少年从头到尾都没看见一旁的大皇子和冯清雅,或许是看见了也并不在意,大皇子以往就看他颇为不顺眼,现在见他对自己无礼,也乐意透他的老底。
“他是赵永年的儿子。”大皇子有些幸灾乐祸道。
张奇先是一愣,接着抚掌大笑,“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张奇叫人开了小门,叫人绑上阿瑶与冯清雅,对着数不清的铁骑,大声叫道:“沈都司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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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周元离开了,李淮修并没有继续关注庄子的状况。
李戾坐在树下,满脸的闷闷不乐,有些愁苦地望着庄子,一双眼睛像小狗一般湿漉漉的。
李淮修见状笑道:“带你找点好玩的怎么样?”
李戾叹了口气,稚气的脸上显出几分认真来,“淮弟你烦,我担心她。”这个她自然指的是阿瑶。
“张奇这个老匹夫,我已经看他不顺眼很久了。”
李戾生性好动,平日里在庄子上就闲不住,逗狗遛鸡是常有的事情,只有张奇整日跟着他说教,好几番李戾都差点忍不住手里的大锤,把他那苦大仇深的脸锤到墙上去。现在又招惹了颇得他喜欢的阿瑶,李戾已然把张奇列为庄子里的头号大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