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晏捂着发疼的腹,摆了摆手:“没事,我去歇一会,你先回去吧。”
顾书昀厉声道:“这怎么行?您忘了上次你险些为此丧命么?属下这就去找徐永安来。”
常晏唇色泛白,他拽着顾书昀的衣袂:“我说不必了,我歇一会就好了。”
顾书昀拗不过常晏,直得扶着他去后头的暖阁歇着,时不时他还劝着常晏吃些东西裹腹,常晏还是不依,他硬是与他僵持到了半夜,后半夜常晏依旧不吃任何东西。
无奈下顾书昀去西苑寻了苏阮救急。
“夫人您不如去劝劝相爷吧,他一天没用饭了。”顾书昀有些焦急的说道。
苏阮柳眉颦蹙,眯眼瞅他:“我劝有用吗?”
顾书昀忙不迭的说道:“当然有用!如今相爷可不是最听夫人您的话。”
苏阮僵硬的扯了扯唇瓣她道:“他何时乖乖听我话了?”
明明是她天天伏低做小的伺候他好吧,他给她好脸色看就已经是体面了,怎得这顾书昀反倒本末倒置了。
顾书昀顾不得那么多忙又催促:“相爷素有胃疾,若不用膳怕是会犯病。”
“夫人您就听我一句,去劝劝相爷吧。”橘子$44
“行行行,那你说说他因何事不愿用膳?”苏阮最受不得这样,她妥协着说道。
顾书昀道:“好像是因为江州一事?今个儿相爷在宫里遇见了裴兆。他与相爷说起二月二陛下要去江州……”
苏阮一怔暗下思忖。
裴兆这名她晓得,在原书中是个有名的佞臣,其阴险狠戾与常晏有得一比,可惜他乃是阉人,纵有谋反之意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平生夙愿也只是成为一品大官,能睥睨群臣,且她记得书里写着后期这裴兆是倚仗着常晏的,还为常晏出谋划策谋反,最后谋反一事被压制同常晏一道死在皇城脚下。
至于江州那件事,那不是五年后才会发生的事么,怎么提前发生了呢,真是奇怪。
不容她多想顾书昀又在一旁催促:“夫人快些吧。”
苏阮不情不愿的应了,这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是怪胎。
半晌后,苏阮端着承盘苏阮在暖阁门前踌躇不前,承盘上搁着常晏最喜的吃食,之前半月的照料苏阮已经摸清了常晏的喜好,他喜清淡的东西,她便差人煮了些菜粥来,也不知常晏会不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