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吧。
他不是很想管这些东西。
因为就算再怎么管,那个人也不会再用以前那样的眼神看着他,夸他做得好。
灯灯现在肯定恨死他了,因为他做出了那样的事,如果他不说抽掉手筋脚筋的话,就不会这样了。
他逃避着那天发生的事,连看也不敢去看,怕看见对方厌恶憎恨的眼神。
赵福德接下来说了很多,他都没怎么听进去,只觉得很烦。
“下去。”
赵福德呐呐,最后还是捏着拂尘出去了,关上殿门,傅一走了过来,“殿下还是不肯出来吗?”
“可不是。”赵福德的老脸皱成一团,“不吃东西,不喝药,又不见光,一直缩在寝床上,再这样下去,这可怎么行,会出人命的。”
傅一抿了抿唇,转身就走。
赵福德问他去哪儿,他说:“找苏大人。”
“你不要命啦!陛下说了,谁去那儿,直接砍头,况且现在苏大人对陛下的态度你又不是不知晓……”
傅一回头,“我只知道,若是苏大人知道陛下这个样子,想必也是心痛难当。”
赵福德没再说话了。
许扶斯又一次见到傅一,从傅一口中得知了谢陵的近况。
“抑郁症……”
傅一:“抑郁症?这是什么病症?”
许扶斯问:“你能让我去见他吗?”
“我既然已经来了这里,苏大人还不知道我的答案吗?”
他违抗皇命,可不是来说几句话就走。
许扶斯道了句谢。
已经多日没有见过光,眼睛不太适应,以至于不断的眨动,直到里面起了水雾,才舒服一些。
“哎哟!苏大人,你可来了!”
赵福德看见他,就跟看见救星似的,“快进去看看我们殿下吧,也只有你才能让他好起来,救星,救星啊!”
许扶斯苦笑。
让他这样的分明是我,哪里是什么救星,分明是灾星。
赵福德给他推开门,许扶斯走了进去。
房间里很暗,但在地牢里待的时间长了,夜视力提高了不少,所以很容易就看清了里面。
许扶斯走到寝床边,拉开了床幔。
他的心脏抽痛了一下。
也许是因为愧疚,也许是因为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