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关键的媒介我们已然准备妥当,就等陛下您来拉响引线。”
宗庭岭听闻,心中陡然一紧,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静王嘴角勾起一抹笑,微微低下头,紧盯着宗庭岭脸上瞬间凝固的神情,一字一顿:
“皇兄。。。。。。您该知晓,这逆天改命的大事,向来需以祭品祭天方能成行。。。。。此刻,童妃娘娘正在那破败的道观里,满心期待着圣驾降临呢。。。。。”
宗庭岭顿时怒不可遏,“嚯”地一下站起身,伸手如铁钳一般死死掐住静王的脖子。他气得五脏六腑都在翻滚,胸口剧烈起伏,几乎说不出话来:
“你。。。。。你这个疯子。。。。。你不是。。。。。。”
静王被掐得面色涨红,呼吸急促而艰难,可脸上那戏谑的神情却丝毫不减。他费力地摊开双手,声音因为被掐住脖子而变得异常沙哑含混:
“是啊,我是喜欢他。子歌难道没跟您提起过?
哦,想来也是,那般隐晦之事,以他的性子,确实难以启齿。
我最初的计划,是将他送进宫来,让他在这世间众人眼中最冷酷暴虐的您身边,受尽无尽折磨,身心俱疲。待那时,我再如救星般适时现身,雪中送炭施以援手,他自然会对我死心塌地,全心全意地依赖于我。”
静王眼中闪过一丝懊恼与不甘,旋即又恢复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继续说道:
“然而,世事难料,出了这许多变故。他实在太过善良,非但没有绝望,反倒将您从困境中救了出来,甚至还对您付出了真心。
既然如此,那便只好改变计划。他如今对您情深意笃,那便劳烦皇兄您出面,将他引入这局中咯?”
皇后听着,只觉得心惊肉跳,从前皇帝被他的父皇逼上祭坛,如今因果轮转,又要在让他去逼一个人上去。她不由自主地向前迈了一步,急切道:“祭天岂不是要处以极刑……”
静王被掐着脖子,艰难地歪过头,看向满脸焦急的皇后,脸上露出肆意张狂的笑:
“童子歌啊,真是……这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好的人呢?无论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接触过他,都会对他上心……”
说着,他又转头看向怒目圆睁的皇兄,笑容里满是恶意:
“连凡人都人见人爱的祭品,献给上天,不是更容易得上天垂爱吗?”
说罢,他抬手用力抓住宗庭岭的手腕,毫不畏惧地直视着他的眼睛:
“皇兄,童子歌是个怎样的好人,你还不了解吗?”
“他吃软不吃硬,又一直想证明自己的用处,为家国效力。”
“你只要如实跟他说,牺牲他一个人,就能拯救整个荆州,你觉得,他会拒绝吗?”
宗庭岭身子猛地一颤,手背上青筋暴起,仿佛下一秒就要将静王的脖子拧断。
静王却笑意更浓,那笑容仿佛被掐的不是他,他反而在欣赏猎物垂死挣扎的模样:
“您心里清楚得很,他不会拒绝的。”
“他会高高兴兴地去赴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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