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阵点头,一时间空旷的荒野中,只剩下相对的两人。
“从很久以前我便觉得,你是特别不识相的那类,”一直沉默不语的哈迪斯开口:“奥洛克瑞斯,我承认,你是我的对手。希望你给我一点杀戮的乐趣!”
“你还真敢说啊,八千年前输掉的人,好像是你吧?”阵揉了揉头发,紧皱着眉头:“哈迪斯,你在炼狱看到了什么?”
“什么都没看到!”
“哈哈哈~~~~~”阵狂笑,良久才平静下来:“什么都没有看到的人,是无法取得炼狱业火的!”阵眼神一寒,快如闪电的冲上前去狠狠揍了哈迪斯一拳:“你也看到了吧!炼狱真正的摸样!”
哈迪斯的身体整个飞了出去,一双黑眸仍旧仅仅锁住阵,和刚刚完全不同的气场,这种感觉就像是他在炼狱看到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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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么?”阵伸出舌头舔舐过拳头上的血迹笑的一脸蛊惑。
“像极了,可惜你不是他!”哈迪斯讥笑,擦拭嘴角的血迹:“这一拳的力度,完全没办法和他比呢。”
“的确没办法比啊,最适合我的战斗场地在炼狱不在魔界啊,”阵坦然的笑道,黑气从他的脚下蔓延开来:“还记得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曾问过宙斯,凭什么我可以和你齐名,现在我就来回答你这个问题。”
哈迪斯眯眼,深陷在他的黑眸里,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身处,他在熟悉不过的地方。
炼狱的最底层
他们站在漂浮在岩浆上的石头上,而在阵的身后的石壁上,满是咒语,从岩浆中延伸出来的锁链将石壁上的黑色长发男人紧紧锁住,男人紧闭着双眼,此刻正陷入深眠中。
阵似乎并不着急动手,不急不慢的继续开始说起:“你知道,石壁上的男人是为什么会被锁在这里吗?”
“…”
“石壁上的那个人啊,是真正的人类,”阵一边说着,一边打量哈迪斯的反应:“但却是诅咒之子,明明是人类却拥有神魔的力量,身边的亲人一个接一个的死去,憎恨他的人,畏惧他的人,那些黑暗的力量让他无限制的成长,被世界拒绝的人,同样也憎恨着这个世界,终于有一天他再也无法忍受这个世界,开始了一场大屠杀,在这个世界上力量就意味着可以成为神,但是神真的会允许他这么做吗?当然不可能!很快这场人界大屠杀演变成了神与人的战争!遇神杀神,那个时期他几乎是无人可敌!但是他输了!输给了自己!由他的恨和这个世界的恨而滋养的炼狱将他拖入其中,永困其中!他似乎成了这个炼狱的一部分!还记得塔纳托斯的能力是什么吗?将人心的黑暗无限化!塔纳托斯便是神用这个男人身体的一部分制造出来的哟~”
“那么你呢?奥洛克瑞斯!为什么塔纳托斯如此执迷于你的身体!”哈迪斯怒视,阵讲的故事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但是神明明说过!那个叫做神御的男人已经死了!
“这个当然是因为…”阵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哈哈~”不等阵说完,哈迪斯便笑了起来:“原来如此!很有趣的真相!那么让我看看吧!神御!快!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强!”
“啊,”阵抬手将手掌放在神御的身体上:“沉睡千年的诅咒,现在我以鲜血为祭!”
觉醒吧。
神御的身体透过疯狂的吸收着阵的血液,同时一股黑色的气息在他们的周围飞旋,炼狱从阵念动咒语的那一刻就开始不停的颤抖,这股颤抖连三界都清晰的感觉到。
神界
白色的屏风之中,绝美的男人看了眼摇晃的木制,以及受不住压力的应声而碎的杯盏出神。
魔界
撒旦猛地从软榻上起身,看向阴沉沉的天空,对着还在他床上浅寐的泊尔说道:“泊尔,我们好像错过了好戏啊。”
MagicCity
窗前的风铃响个不停,夕月一边为他们疗伤一边不停的向外面看去,路西法紧皱的双眉一直没有松开。
炼狱最底层
当包裹着两人的浓雾慢慢散开,出现的哈迪斯面前的,是真正的魔神—奥洛克瑞斯。
长于头上的黑色双角,泛着红晕的眸子,布满脸庞的诡异纹路,露在外面的獠牙,背后是长达三米的白骨之翼,阵活动着手腕,沙哑的嗓音从喉间发出:“让人怀念啊,这股力量。”
“怨体么?”哈迪斯轻笑:“来吧。”
“啊,”阵的声音刚落,人已经出现在哈迪斯的背后挥拳揍了过去,哈迪斯用手肘挡住,两人在炼狱中展开激烈的肉搏,互不相让,强大的力道撼动着这个炼狱,锁链碰撞的声音响彻在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