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石秘密地去见王安,告诉他绝对不能这么做!这个朱一刀以后很有可能就是王安最大的靠山了,若是朱一刀倒了,他王安在司礼监就真正成了孤家寡人。王安得到消息是大吃一惊!这个事情定然就是李莲雄通过李杰做的,但是李莲雄坚决地否认,于是李杰只能做一回替罪羔羊,被万历罚了半年的俸禄。王安原本被皇责骂的一头雾水,现在又听到王石的说,心里立刻就明白了。这李莲雄是要趁着朱一刀不在,把东厂和锦衣卫再度收归司礼监管辖。问题是皇没有这样的圣旨,李莲雄就敢串通李杰下这样的命令,这和谋反有什么区别?!
幸好皇并不打算深究,或许是有什么想。不然这司礼监从到下一个也别想活!
小屁孩则被送入宫里,回到了母后郑贵妃的身边。一回到郑贵妃的身边,小屁孩就开始嚎啕大哭,声称有人要杀他。郑贵妃怎么会相信一个小孩子的话?于是开始细细地盘问着,小屁孩就把朱一刀的遭遇发生后,东厂番子气势汹汹地奔到右所驻地,恨不得把所有人都抓进东厂大牢,而且大有今天不抓人誓不罢休的架势;还拉着他问这是不是朱一刀的儿子?既然朱一刀已经请辞了,那他的家眷就不能再待在这里,要把小屁孩给抢走!幸好有江千户带着众人据理力争,才保住了小屁孩的性命……小屁孩添油加醋地叙说着,边说边哭,说差点就见不到母后了……郑贵妃的脸色是越来越沉,越来越黑!这群奴婢简直就是欺人太甚!当初立咱为贵妃的时候,群臣就极力反对;现在居然连一群阉人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这要是再不管管,是不是就该逼宫了?
想起自己周围的内侍都是司礼监的人,郑贵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心惊胆战!若是他们串通了群臣,对自己有什么动作……她不敢再想下去了,外贼好打,家贼难防!不行,这批人全部都要换!于是她先斩后奏,不和万历通气就把自己宫里的内侍宫女全换了个遍!万历惊讶万分,问她怎么了?郑贵妃也开始在万历的面前嚎啕大哭,说自己的儿子差点被阉人给杀了。好不容易哄住了郑贵妃,万历却开始沉思起来,王安不知道这事,司礼监看来要热闹了。热闹点好,总比齐心协力地隐瞒朕要好;不但不能去插手他们的争斗,还要加把油,让火烧得再旺点;另外朱一刀就暂时先让他跑一阵,避避风头也好;京师右所是必须要抚慰的,都是自己知根知底的将士,军心不能乱!于是他并没有表示出什么,仅仅是让人王安送了一坛酒。
王安百思不得其解,皇这是何意?
第120章
王安觉得皇送他一坛酒定然是有深意的。可是他现在并不想让司礼监乱起来,在他的心里,稳定压倒一切,现在的局面虽然并不怎么好,但是不能再恶化下去,必须要通过一个合适的方警告李莲雄和李杰,不要再继续错下去。如今宫里形势不比以往,皇和群臣都憋着一口气,前一段时间司礼监天下无事非常好,千万不能参和到他们中间去,得罪那一边都不会好过。司礼监本来就是风箱的老鼠,两头受气,在经过刘锦的事情后再也不复往日的辉煌,百官眼睛都瞪得大大的,就等着司礼监出什么差错了。
他左思右想,决定请两人吃顿饭。
三个人在桌子前坐下,王安先给两个人满酒,端起了杯子:&ldo;这些日子皇很满意,咱家也很满意。司礼监能有今天这个局面,全赖两位通力的合作。咱们做好咱们的事情就行了,关键是要把皇给伺候好。&rdo;
李莲雄仰头喝干了杯里的酒道:&ldo;王公公说的是哪里话,当年若不是您老人家把我送进司礼监,悉心,咱家又怎么能有今天?其实宫里也就咱们这些人最特殊,他文官身绣的是禽,武官身绣的是兽,唯独咱们身绣的是蟒!除了皇,咱们还能伺候谁?还敢伺候谁?&rdo;他恍惚间想起了刚进内司的时候,众官见他皆捂鼻而走宦官因为切除下面并不干净,所以难免排尿会有问题,排不干净,时不时的会有异味,但是只有位高权重的太监,才有资格和权力使用香料。但是也只有大太监们,才会得到官员们的正眼相待,其他的小太监们,往往得到的都是白眼。
李杰也不禁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情,不过他只是轻轻地小抿了一口道:&ldo;这是宫里的御酒,王公公有心了。咱们能在内司走到现在,还是靠着诸位的互相帮助。不帮不行啊!这些年,那些大臣们是越来越……皇的日子难过,连带着咱们日子也不好过。每次廷杖的时候我都很害怕,怕那些杖死的人找我索命!不过圣旨难为,我也只能晚睡觉前祈祷,有什么冤仇,人心公道!&rdo;他这说的倒是实话,廷杖往往都是东厂的番子去执行,但每次那些官员的家属不记恨皇,却死盯着去监工的档头。他李杰的每届前任,没有一个是善终的。当初让他担任东厂提督大太监,他心里是很不情愿的。一旦换了皇帝,自己是第一个被清除的对象!就算是换个首辅,也会对自己横挑鼻子竖挑眼,说起来他只对皇负责,无需在乎其他人怎么看,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李杰安稳地走这个位置,总得安稳地走下来?
王安看着两个人的表情,心里冷笑了一声,这会装的倒挺像,当时走私粮食的时候干什么去了?那会儿怎么没人考虑这些?不过他也没表现出来,而是勉励两人,大家一起努力把事情做好,遇到了麻烦共同面对。李莲雄眼中精光一闪,看了看李杰。李杰已经发觉到他的目光,却表情木然地举起了手中的杯子。对于李杰来说,他今年已经5岁,不再指望着升官,不再指望着能得到多少宠信,只望能够平平安安地退下来,倒时候回老家置一所大宅院,安安稳稳地度过后半辈子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