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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昕凑近了些查看,玻璃门的不远处,有一个脖子上套着绳子的人正挂在半空中被什么风吹得往右摇晃。
有个个子稍矮,皮肤黝黑的男人正负手背对门站立,教室里的同学们全都安静地用软碳在画板上不停地深入塑造。
就在此时,一个站在远处的女人看见了她们三人,对着身旁的助教耳语几句,往这边一指。助教点头表示知晓后,那个女人就带着胸前摇晃的红色工牌直直地朝着她们走来。
“你们是干什么的?怎么在这里?”
语气不算太好的两连问。
随昕收回阅读工牌的目光,丝毫不惧,“老师你好,我们是新来的学生,刚刚才到,想先来看一下教室。”
女人狐疑地扫视她两眼,“哪个班的?我怎么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说着,她就转身寻找其他主教询问情况。这边的动静并不小,陆续有其他老师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赶过来查看。
随昕她们连忙拿出刚刚宿管给的钥匙,“老师,这是刚刚祖老师给我们的寝室钥匙。”
与此同时,其中一位老师也拿着花名册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叫什么名字。”
“随昕”
“方千异”
“储书兰”
笔尖在一个个名字上游走寻找,忽然顿住,面色变得有些难看,转回前一行,“是有这三个名字。”
几个围过来的老师窃窃私语,最初的那个女老师又一次站在她们面前,询问她们东西放哪了。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皱眉思考是否遗忘了什么关键信息。
“问你们画具放哪了?一个个的聋了吗?”另一个男老师不耐烦地皱眉。
原来是这个,三人松了一口气,还是有些大意了,忽视了美术生需自带画具的问题。
“我们明天直接在小卖部那边买。”随昕沉思一瞬,想起来时那条路上貌似有一个专门卖画材的小店。
老师点点头,“行,我们八点三十上课,可是八点二十五之前必须到教室啊。”
三人应声答是,那女老师摆摆手,示意她们快点回去休息,男老师则是转身让坐在里面的学生放学回寝室。
迄今为止的一切都很正常,如果不是明确知道这里是会丧命的考试副本的话。
教室里陆续有同学走出来了,她们也往寝室走去。
路上,随昕不停的观察这些“学生”,他们像是一具具的行尸走肉,拎着一张大概4K大小的薄木板,上面夹着几张白纸,指缝间拿着几根炭笔,右手小指那侧黑乎乎的一片,目光无神,机械者往前走着。
随昕并没有选择去搭讪,这个状态多半问不出什么来。
三人径直回了寝室,她们走得还算快,仅有的两架电梯前没排什么人,很轻松地就上了七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