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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谢谢了。”
也许是看出来我之前被同事们围观时的不自在,宋恒焉很体贴地把车开到了地下车库,省去了我被围观的苦恼。
我下车的时候,恰好看见一个领导从另一部车上下来。我总不能重新开车门回到车里,只能走过去打了个招呼,回身刚想和宋恒焉道别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把车开走了。
好吧,他能送我来就很好了,可能是赶时间,来不及说再见,这也没什么。
我给周千澍发消息,告诉他宋恒焉答应了,就今晚吃,餐厅等订好了再把地址发给他。
周千澍回了个ok的表情包。
我想起宋恒焉出门前那个紧张的表情,越想越搞笑,“哥,你和恒焉有什么过节吗,他怎么看起来那么怕你。”
周千澍回了个问号,又发了一串省略号,而后言简意赅地,“我很凶。”
我笑得差点忘记摁电梯层数,“哥,你好像那种很不好惹的娘家人。”
宋恒焉那边订好了餐厅,我把地址转发给我哥,他没头没尾来了一句,“怎么发两次?”
这下轮到我发问号了,“哥,你忙到错框了吧?”
周千澍难得地撤回了消息,“工作消息太多,看走眼了。”
晚上我哥比我和宋恒焉要先到餐厅,等我和宋恒焉抵达时,他正在翻看菜单。昏黄的灯光投射到他的脸上,我有点明白陈女士那句“长相是一样,气质大不同”的经典口头禅了。
说真的,如果我是宋恒焉,在我和我哥之间,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
周千澍听到脚步声,抬起头,语气和平常跟我说话一样单刀直入,“来了?坐吧。”
我下意识转头看了宋恒焉一眼,担心他会介意我哥的语气不够温和,幸好他看起来并不打算计较。服务员又拿来一本菜单,宋恒焉顺势递给我,眼神传递得很明白,是要我先点些自己爱吃的,再随便帮他点些什么就可以。
一顿饭吃得还算顺利,就只是气氛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僵硬,不管我多努力地抛梗讲笑话,周千澍和宋恒焉都还是一副疏离的样子。
我只能借着去装水果沙拉的借口离开了座位,实际上是想从那种怪异的氛围里脱离出来,喘一口气。
要说我哥不待见宋恒焉,我还能理解为他是看不惯宋恒焉拱了他的白菜弟弟,但宋恒焉似乎也不是很想和我哥有什么交流的样子,这就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按理说,他早上表现得那么紧张,这会应该努力在我哥面前表现出积极的模样,让我哥对他的印象分涨起来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