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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摇旌:“怎么突然有钱了?你的分手费批下来了?”
方可拟:“有正事没有?”
“有,这次嫂子改用挠的了?”郝揺旌指了指自己的下巴。
方可拟:“我都说了上次不是宋悯打得。”
“那这次是你老婆打的咯?”郝摇旌接着说,“你老婆手劲儿真大。”
那天方可拟的脸肿得跟馒头似的。
方可拟:“……你很闲吗?”
视频里,郝摇旌正在办公室。身后是一块黑板,上面贴着嫌疑人的照片。
这案子很乱,涉案人员多,金额大。方可拟好像还在上面看到了苏富比拍卖行之类的。
郝摇旌耸耸肩:“这不是还有你?我跟你说,以前除非必要你是绝不加班,一下班就找不着你人影,但是自从你说要离婚,家庭煮夫重临职场,我感觉再过两天我都能挤出时间再去相个亲。”
方可拟:“宋悯不让我去上班了。”
郝摇旌一点也不感到难过,反而大笑起来:“你看,我早就说了,你这婚就离不成!”
方可拟气结,挂断电话。
郝摇旌丑陋的猖狂的笑脸在屏幕上凝滞了两秒,消失了。
·
宋悯怒气冲冲地出了门。
门关上的一刹那,他就发现自己忘记带装有重要文件的公文包,手机也塞在包里没有拿出来。
再返回去的话好没面子。
再看看合上的门板,该死的方可拟,都不知道追出来哄哄他。
好吧,是他先对方可拟发的火,他还不小心弄伤了对方。
可是也是方可拟嘴贱在先!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提什么离婚。
他说出“离婚”两个字的时候,宋悯都怀疑自己跟着方可拟丢失的记忆一起回到了刚谈恋爱的时候。
当然,那时候方可拟没这么大的胆子直接提分手。
他只是从来不向同学们介绍宋悯,同时也不见宋悯的朋友。他只是不断地跟宋悯划清界限,从来不肯占一点宋悯的便宜。
他确实什么都没说,可他的一举一动都告诉宋悯——方可拟随时准备从这段感情当中抽身。
宋悯知道,方可拟觉得自己给他的东西像是施舍,伤害了他那敏感又可笑的自尊心。
可难道只有方可拟一个人痛苦吗?
不是。
方可拟给他的爱,也像是一种施舍。
那么痛苦地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按理说早就该分手了。
可宋悯偏不要。
他费尽千辛万苦,才把方可拟弄回家的。方可拟却什么都忘了,一夜回到解放前。
方可拟现在在干什么呢?宋悯把昏昏沉沉的,运行过载到发热的额头贴在电梯轿厢冰凉的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