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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可拟看着窗外的景色停了一停,又飞速往后走。
“咳咳。”
“咳咳。”
“咳咳咳!”
方可拟后知后觉地抬起头,看到一张木着的老年男性的脸。对方手里提着个菜篮子,里边装着满满的青菜。
方可拟唇色苍白,面色发青,看起来比这位老年人还要病弱。
他缓缓站起来,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对面的人下意识往后一退:“小伙子……”
方可拟启唇,粗砺的仿佛吞过刀片似的嗓子发出两声短促的音节:“您坐。”
他漫无目的地下了车,才发现竟然到了市局大门口。
左右看了看,四周的景色都很陌生。
随便选了一个方向打算继续往下走,忽然被一个很陌生的人截住。
“方队?你不是休假了?还来单位?劳模啊。”
“嚯!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中暑了?”
“走走走,快进去,这大热天的。”
来人是个话痨,喋喋不休地把他带到了郝摇旌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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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摇旌推开门,看到沙发上躺了个大活人:“我去!谁啊这是!”
“谁把被害人放我办公室了?!”他朝着办公室门外喊了一嗓子,才去掀人脸上盖着的外套。
“你醒着不说话?!”郝摇旌一掀开衣服,对上方可拟红得要吃人似的眼,吓了一大跳。
他把外套摔回方可拟脸上,坐回办公桌后面,大爷似的拿起不知道哪一年的报纸,呷了一口早就凉透的茶水:“什么事儿来找爸爸?”
方可拟已经许久没有露出这种神情了,上一次见还是在大四的时候。
现在想想估计是和宋悯恋爱不顺利,回到宿舍蒙头就睡,一句话也不说,谁问也不开口。
今儿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方可拟这头倔驴竟然也有来找他诉苦的时候?
郝摇旌悄悄把报纸往下放了放,从上方偷眼看方可拟。
方可拟躺着一动不动,要是不细看都察觉不到胸膛起伏。
“不是,”郝摇旌收起拿乔的架势走到他面前,“你到底怎么了?”
方可拟动了动,侧过身面朝里,留给郝摇旌一个后脑勺:“头疼,别说话。”
郝摇旌:“……”
郝摇旌:“行,你是大爷。”
办公室门突然被打开:“郝队,忘了跟你说,方队在办公室等你。”
郝摇旌:“……”
郝摇旌:“……我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还真没看着我这办公室竟然有这么一尊大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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