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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了。”方可拟放下水杯狂摆手。
他提起筷子,才发现自己这边多了一个长得一样的玻璃杯。
他刚才用的是宋悯的杯子……
这是不是叫间接接吻?
宋悯眼睁睁地看着被藤椒搞得满脸通红的方可拟突然变成了红种人,从耳朵根红到脖子,还大有一路往下蔓延的趋势。
“你对藤椒不过敏啊,”他一着急,动作不过脑,手臂直接越过餐桌扯开了方可拟的领口,“我看看有没有起红疹。”
方可拟慌忙后撤,身下的椅子与木地板摩擦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声音。他两只手护在胸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来的黄花大闺男。而宋悯是仗着权势调戏人的纨绔。
纨绔本人好笑地收回手,问:“痒不痒?”
“不痒不痒,不是过敏。”
经过一段小插曲,方可拟的魂儿总算回到了身体了。宋悯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不像傻子的正常老公,也老实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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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届,”方可拟看着眼前的荣誉栏,“你比我小两岁啊,我是16届的。”
宋悯耸耸肩,早知道不带方可拟到这儿来了。他还没占到方可拟叫“哥哥”的便宜呢。
大意了。
“能贴在校友栏里,看来宋学弟很优秀啊。”方可拟果然很臭屁地在炫耀他大的那两岁。
“嗯哼,”宋悯骄矜地抬着下巴,“也不看看我捐了多少钱。”
话音落,他又怕方可拟觉得他就剩钱了,说:“我们学院楼光荣榜也贴着呢。”
“和这张一样?”
“不是,那是上学的时候拍的。”
“去看看去看看,”方可拟拽着宋悯,走了两步又回头讪讪地问,“往哪边走啊?”
“傻子。”
也不知道怎么考上警校的。
宋悯心里这么吐槽着,悄悄攥住方可拟的手。
宋悯读书的时候,金融就是最有钱的学院,占着学校里最大的教学楼和最佳的地理位置。
背靠着人造的小山,正门对着一片校园里最大的人工湖。
金融学院已经退休的老院长还跟人工湖里的原住民大白鹅英勇搏斗过。宋悯不巧,正是围观群众之一。
“理解,”方可拟表示对老院长的敬重和佩服,“大鹅叨人可疼了。”
“真的假的?”宋悯没跟鹅打过交道,每次遇到排着队走来走去的大白鹅都会避开——他有点害怕这种带喙的东西。
“真的,农村还有养鹅来看家护院的呢。”方可拟抻着脖子往湖中心看,没看到鹅的影子。
“现在还有鹅吗?”
“有,前两年校庆还添了一对黑天鹅呢。”校园的生态不错,湖面上有不少吸引来的不知名水鸟,时不时从芦苇丛里蹿出来。
“以前我上学的时候,它们总是跟在一个校工后边,可能去别处玩了吧。”宋悯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