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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怕原晢烧糊了,裘时一直守在他枕边,寸步不离,并侵占了大半个床位。
时不时还会凶他。
比如,那天出现在会场的职业女性分明只是公司HR,公司有责任保护员工的合法权益,尤其是名誉权,侵害员工名誉权的人必须要接受惩罚。
又比如,那枚消失的戒指总会突然出现在房内的某个角落,还复制粘贴似的成了一对,只要原晢假装看不见它们,某个姓裘的马上就能变身狗皮膏药贴上来。
“不是喜欢戒指吗?”这个姓裘的追着他说,“送你。”
“哥哥?”
“哥哥。”
“哥哥,不诚实。”
令原晢深感不安的,还有一直被他藏在行李箱里的玩偶黑猫。
陪伴他多年的玩偶猫也被某人抓了个现行,和那副作为生日礼物的猫咪彩绘一起,全成了他说谎的证据。
供人消遣的证据。
他现在每天都在接受惩罚。
他已经一整周不被允许出门了。
这个姓裘的有家不回,偏要和他挤在酒店的小床上,吃他的,穿他的,睡他的,还不允许玩偶猫上床,简直就是个祸害。
原晢只能趁祸害洗澡的间隙抱抱曾经朝夕相处的小猫咪,心有不甘。
不甘的何止这一步。
每每想起那个白送出去的大红包,原晢就忍不住嘟囔一句:“骗子。”
某个姓裘的耳朵还特灵敏。
“谁是骗子?”裘时“刷啦”一下就把浴室门踹开了。
“……”
“是谁?”
“……我。”理亏的原晢只能认栽,但这个姓裘的可不好糊弄,裹着半条浴巾就直接瞬移到了他跟前。
“穿好衣服再出来,会感冒。”原晢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这个的巧克力派他已经拥有好些天了,肌肉线条漂亮,手臂修长有力,与少年期相比更是多了不少诱惑的张力。
原晢本以为见惯黑猫出浴的自己不会再失态,可每次有机会直勾勾地盯着看,他还是会脸红。
带着失而复得的心跳。
“抬起来。”裘时捧着原晢的腰腹,把人往床沿上抱,开始处理那堆早已结痂的淤痕。
“什么农场这么落后,竟然还要人力除草,我去告他们。”裘时单膝跪在床边,咬着唇笑道:“真耽误事儿。”
原晢:“?”
“另一边腿。”
“嗯。”
“舒服吗?”
“嗯……”
药膏明明带着凉意,可被长指碰到的地方,总会在不经意间烧出一片灼热。
“怎么脸这么红?”裘时装模作样地探了探原晢的额头,体温正常。
“又烧起来了?”他笑。
“免费治疗要不要?”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