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晢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冲击由远及近,那是人类最原始,最直接,最高效的危险警报……他一个激灵睁开眼,直接就怼上了一头湿漉漉的蓝紫杂毛。
“哥哥,到你了。”
裘时拿过枕边的手机,把刚刚到点的闹钟顺利掐掉,不忘主动帮睡到迷糊的新床伴掀被子醒神:“早呀,罚站的小哥哥。”
原晢懵了几秒,随后一个瞳孔大地震把被子重新抢了回来。
靠!!!
死变态!!!
谁特么拿婚礼进行曲当闹钟啊!!!
-
又一天大考结束。
稀稀拉拉的人群缓慢离开作为考场的实验楼,清冷多时的校园终于勉强恢复半格活力。
原晢还没完全从清晨的震惊中醒来,一路上哈欠连天,直接和新班主任在校道上迎面相撞。
“哎哟,原晢同学是吧,来来来,先跟我来趟办公室。”
“侯……侯老师好?”
侯业,3班班主任,人称“侯爷”,退休返聘教师,教数学的。
因老校区人手不足,爱岗敬业的侯老师主动要求重返讲台,和其余老同事固执地坚守本部阵地,力挽狂澜抢救着这片贫瘠土壤中仅剩的祖国花朵。
刚到临安那晚,夏臻就带原晢去隔壁家属楼拜访过这位侯老师。
楼下瘟神的线也是那时候搭上的。
“哎,你妈妈也真是的,当年怎么不把户口一起转过去,竟然还要大老远跑回来参加高考,这边的录取水准可比不上外面啊,分数高名额少,难度大多啦。”
这位满脸慈爱的小老头从成堆的教案中扒拉出一张凳子递给原晢,和善道:“这几天市里有教研会,我也是才到校,还没来得及好好和你聊聊,这两天在学校感觉怎么样?”
“哟,侯老师,这位就是新同学啊?”隔壁桌的老师刚结束监考回来,看到生脸免不得乐了一下:“真叫人羡慕啊,怎么就放进3班了呢,您看看我们班的人头,那真是越来越少,放学后都凑不够一场球咯。”
“去去去,年级垫底的也都在3班,怎么就没人想着帮忙管管,可真愁死我了这一天天的。”
侯业哀叹着,转头继续和原晢说:“补课期间的资料小裘都给你带回去了吗?有没有少什么?那小子虽然看着不靠谱吧,有时候还真不靠谱!”
原晢点头:“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