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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呢?药膏明明也是原晢带给他的。
裘时不能确定,他总想要找机会问清楚。
一定要问清楚。
他期盼着,等待着,固执地相信会有那一天。
终于,在今年北半球开春的时候,夏老师说原晢会在这个六月到澳洲农场打工。
“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出去,如果他不小心走丢了,麻烦帮忙找一下。”夏老师一本正经地玩笑道。
漫画即将完结,流放即将到期,固有的秩序终于裂开一条缝。
裘时等到了。
他总在想,是不是以前太过黏人,太过自作主张,才让原晢感到不自在,不喜欢。
他应该把选择权交出去。
所以,这一次,他要等原晢走过来。
一步就好。
原晢只需要向他走一步。
只要原晢是来南半球找他的,他就没有理由再放手了。
他很想他。
他也很想家。
裘时在等待的日子里安排好了一切。公司,股权,自由身,他随时都可以和原晢一起回家。
所以他并不知道李曼迪为什么要见原晢。
在看到孙晨隔着玻璃喊话的时候,裘时突然就想起了北半球的那个初冬,烧烤铺里昏暗朦胧的灯光,还有落在他肩头的那滴泪。
他不能再让原晢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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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判场景和预想中的情况大不相同。
电梯门开后,李曼迪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李曼迪的秘书,与一张帮忙辨认“嫌犯”的照片。
原晢就这样一声不吭地被邀请到了VIP会客室。
会客室里有几名华人律师,正庄严肃穆地进行最后一轮审核,而李曼迪就坐在长桌主位,推着金丝眼镜鸡蛋里挑骨头,需要补充说明的条例似乎比天书还长。
原晢守在长桌的另一端,如坐针毡。
他有点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