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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镜男不愿相信,更不愿承认,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恶气,所以三番五次到申经街给裘时找麻烦,狂暴时期一天能来八九趟,直接把自己干成了街道黑名单。
加上这人长得又柴又瘦又猥琐,那些麻烦就变得更为瘆人了。
原晢并不认为这种不痛不痒的坦白可以抵消过去这么些年的骚扰,可那个姓裘的倒是不怎么介意,确认眼镜男不是幕后主使就草草结束了对账,只是一个劲儿地想帮他脱衣服洗澡,这些旧事就这么过去了。
话说那个姓裘的已经很久不想着帮他洗澡了……
满脑子都是学习学习学习……
原晢站在一排防蚊喷雾前挑挑拣拣,选了个有效成分最高的,又多拿了不少止痒药,单手提起购物篮准备去柜台结账。
可他人还没站到收银台前,超市大门的防盗卷帘就“哗啦”一声被地痞流氓们大力合上了。
失去自然光的商铺顿时黑了一片。
几个意思?
这是要瓮中……捉鳖?
所以他是鳖???
“哟,这位朋友有些面熟啊。”
眼镜男派头不小,站在室内仅有的日灯光下清了清嗓门,关掉叫卖喇叭郑重发话:“是什么风把您吹这儿来了呀,怎么也没人通知通知我,不是说好了这条街的货都归哥几个送吗,您这还操着家伙来,怎么,几个意思啊?”
原晢愣了一下,在货架后面悄悄探出一颗脑袋。
眼镜男的话明显不是对他说的。
但这空荡荡的超市里……哇靠还真有其他人!
两个!和那晚一样!
手里还有刀!!!
原晢滴溜溜就从超市的这端移到了另一端。
安全起见,他不得不和更为熟识的流氓头子站到一起。即便眼镜男不是什么好人,但这边至少人头多,不容易被敌方秒。
原晢死死盯着监视器上的实时画面,脑子里根本毫无头绪。
所以……这俩人又是冲自己来的?
他到底是被谁盯上了?
竟然被跟了一路?
还毫无察觉?
最近怎么越来越呆了呢!
手里有刀的两个混子在里侧货架碰了头,超市老板都被监视器上的反光吓软了,刚想上手找原晢要安慰,直接就被眼镜男教唆其他小工丢到了角落里。
颇有种震慑对面人的意思。
在这种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毫无还手之力的原晢自然是想跑的。
三十六计,跑为上计。
但大门被锁住了。
他只能呆呆地望向眼镜男。
这人现在是打算帮他?
好像是的。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