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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得还好吗?”薄淞问。
桓柏蘅说,“李叔呢?”
李叔是老宅的司机,他们去老宅过除夕夜,薄家父母也过去,两家人一起吃年夜饭。
“接我爸妈去了。”
“。。。”
司机不止李叔一人,薄淞借口很明显,他把怀里玫瑰递过去,黄色热烈,明艳,刚从枝头采摘下来,带着露珠,娇艳欲滴。
“。。。”
桓柏衡接过了花束,上车。
车内沉默。
薄淞问了几句海岛旅行,仍旧是冷冷淡淡的几句回答。
等车子驶入别墅时,桓柏蘅才说。
“为什么送我花?”
玫瑰是薄淞一直想送的,没有合适的机会罢了,他大早来爷爷的花园里,采了最漂亮的几朵,包扎成花束,去见思念好几天的人。
“想你高兴点。”
“。。理由呢?”
安保系统识别出车牌号,薄淞启动车子,轻声道,“今天两家长辈都在。”
“。。。”
年夜饭吃的热闹,到八点,散场。
两人不留在老宅,结婚有说法,第一个年要在自己家里过,薄淞得到老爷子很大的一个红包。
他很多年不收红包了。
老爷子说结婚了也有,薄淞谢过爷爷,等爸妈上车后,才同桓柏蘅一道回去。
除夕夜的荣市一派祥和。
路上没几辆车。
薄淞和李叔聊着,车灯划破夜色,很快到目的地,薄淞最后祝福李叔新年快乐,和桓柏蘅一道下车。
院子被收拾过,门口贴上了过年的春联,随处可见的“福”字,一片喜庆,是薄淞这三天独自布置的
桓柏蘅有一瞬恍惚,红色的一片,像极了新婚那几日。
“阿姨这几天回家过年了,我帮你收拾下吧,贴身的睡衣最好不要放太久。”
薄淞从来周到体贴,任何时候都是,大学宿舍里,室友们随处丢的衣服,总会被他收起来,衣架整整齐齐挂好,懒得提去洗衣房的桶薄淞看见也会顺手拿下去,不会计较帮忙带几次饭。。。
他对真心认可的朋友,很好。
桓柏蘅拉过行李箱,“不用,谢谢。”
很客气也很生分的道谢。
薄淞手收回去,低头轻轻“哦”了一声,桓柏蘅推箱子上了电梯,他消化完过去时,电梯已然在跟前合上。
显示向上的楼层。
薄淞原地站着,身影在灯光下格外落寞,好长一阵,电梯重新返回,他才进去。
这是一个不那么温馨的除夕夜。
客厅里春晚放着,热闹的欢笑传达不了半分到屏幕前,索然无味,荣市禁止烟花爆竹,零点也无半点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