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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淞只好重新闭上眼,还是没有听见脚步离开的动静,知道桓柏蘅该是不打算走了。
可是坐在床边多无聊,关灯看手机对眼睛也不好。。。
桓柏蘅是在守着他吧。
薄淞胡思乱想中,困意倒也真的袭来,药效发挥作用,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这一觉不安稳,也很浅,闷在被子里,汗一阵阵冒,手脚发软无力,等虚汗冒过后,他才猛地睁眼,醒来。
一片漆黑。
月亮大概被云层遮住,没有光再透进来,床侧桓柏蘅不在了。
薄淞额头被汗打湿,冰冰凉凉,他爬起来,开了床头灯,暖黄色光晕把房间照亮小片,已经十一点。
薄淞不知道桓柏蘅休息没,还是去别的房间,或是说出门了?他犹豫着还是想起来看看,掀开被子下秒,房门从外被推开。
薄淞同进来的人目光对上。
桓柏蘅眉头很轻地皱了下,“你去哪?”
背着光影的人一点点走近,把手里抱着的被子在床另一侧放下,薄淞还在犹豫怎么回答,去找你?显得很奇怪。
“洗澡的话,不可以,没商量。”
桓柏蘅给他的动机下了定义,薄淞就默认了,重新掩上被子,“好。”
“你很不自觉。”
“。。。”
薄淞比桓柏蘅大,但好像桓柏蘅没有这个意识,不管是婚前还是现在,跟他说话,从来也没把他当做一个。。。哥哥。
按岁数来,他可以是桓柏蘅的哥哥,虽然他也不想桓柏蘅拿他当哥哥,可某些“被批评”的时刻,还是会觉得有点难为情。
明明比他年纪小的。
薄淞心里想着,看着人简单整了整被子,又绕到他这一头,桓柏蘅重新给他测了一遍温,度数降下来些,才绕回去。
床陷进去一片。
两条被子,两米的床,中间隔了很宽的一块地方。
薄淞却忽然紧张的呼吸都慢了。
这是他清醒的时候,第一次和桓柏蘅同床共枕,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却不敢过多目光停留。
闭上眼。
大脑清明万分。
薄淞想了很多零零碎碎的东西,前一秒想后一秒记不起是什么的那种,等耳畔的呼吸均匀起伏时,脑中画面暂停。
他小心翼翼侧过身,睁开眼。
太黑了。
他有些看不太清桓柏蘅的脸。
薄淞努力适应光线,总算半晌后捕捉到暗色里隐约的轮廓弧度,一遍遍描摹过那眉眼,鼻尖,双唇。
心里油然而生满足感。
愉悦的像是短暂拥有的情绪把他填的很充实,在桓柏蘅枕边,触手可及的距离。
薄淞舍不得挪开视线,看了很久,眼睛发酸,发涩,还觉得不够,直至面前人微微蹙了下眉,侧身的动静将他惊吓到。
他闭上眼,心跳擂鼓,直冲耳膜。
桓柏蘅翻了个身,大概是调整睡姿,不再动了,只留下背影映在薄淞稍显失落的眸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