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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单单只是为了让自己足够冷静思考,剥离掉不该有的情感,正视和桓柏蘅的关系。其实也有一定自欺欺人的成分,对于桓柏蘅小小的报复。
他没那么良善,喜欢一个人,就把自己低到尘埃里。
可是三天时间,薄淞又无数次后悔,让桓柏蘅带着不那么愉悦的心情离开,他干嘛要那么较真,又谴责自己。
很矛盾,被爱慕和自尊拉扯着。
身后传来脚步声,拉回薄淞思绪,回头,桓柏蘅在他身后,神情冷峻。
“。。爷爷喊我吗?”
薄淞甩掉脑中纷杂,询问道。
桓柏蘅应当不会没事出来找他,这几天,桓柏蘅和他说话很少。
“没有。”
“我出来透透气,里面挺闷的。”
薄淞出来透气,呆了整整二十分钟没回去,檐外下着雨,雨声滴答滴答,冷气凝结成玻璃窗细密的水雾。
今日拜访的伯伯年纪大了,搬家到这么一处远离市中心的幽密山林,山中气温更低。
薄淞刚才想事情,没注意,话说完后知后觉寒意,裸露在外的皮肤发红发疼。
被风吹久,鼻子似乎也有些难以通气。
薄淞轻轻抽了下鼻子,不想氛围尴尬,也想和桓柏蘅再说两句,快一周了,他已经受不了桓柏蘅的冷落。
想要亲吻,想要触碰,想要对方的笑脸。
薄淞正欲开口的话,被眼前覆上的阴影打断,暖热的东西丢过来,罩住他,渴求的气息将他包裹。
他愣住一会,把围巾取下来,抓着,视线里是桓柏蘅离开的背影。
心里一慌,围巾胡乱往脖子上缠,薄淞脚步急促,追上去。
桓柏蘅为他低了一次头,他就可以说更多做更多去弥补对方。
纠结于无用的自尊心干嘛?桓柏蘅并没有存心要践踏他,只是不喜欢他而已。
可和桓柏蘅结婚,不就已经是很幸运的事吗?薄淞这一刻觉得自己很虚伪,说着什么都不要,实则样样都想要回应。
铃声响起尖锐,混着雨声,让薄淞脚步暂停,他拿出手机,看清号码时,眉头微微蹙起。
这是年前的一个项目。
C市新开发了一片旅游度假区,他们接手负责度假区的智能化改造升级,方案预算还是入驻商等一系列事项,其实年前便已经敲定,临了合作的公司却出了问题。
大年初一开始,就有电话不停打过来。
桓柏蘅从长廊进去,回了房子。
薄淞轻轻呼出口气,接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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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电话,薄淞打了将近半小时。
他临时得出趟差,让助理定好最近的机票,然后去和爷爷道别。
会客室里,老爷子和伯伯们聊的欢。
薄淞回去时,桓柏蘅一人注意到他,本来就是长辈们的聊天,小辈们插不上话,所以薄淞留不留这都无所谓,刚才才离开。
年长的伯伯们抽雪茄,味道在暖气的房子很重,薄淞轻轻吐出口气,到爷爷身边。
说明了事情缘由。
老爷子虽然觉得过年这种时候应当放松娱乐,可也明白项目的紧急,工作就是这样,让司机送薄淞回去。
薄淞收拾些行李,可能要几天。
桓柏蘅走不了,出于礼貌,一年才来一次的长辈家,薄淞不在,桓柏蘅就更得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