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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敲敲桌子,无比地头疼,怎么结了婚还得他操心,就不能改改脾气,也不知道一天到晚都气些什么。
他原本以为是两人不亲近,这一观察,又是桓柏蘅单方面闹毛病。
桓柏蘅抬头,看向老爷子,然后说,“没有。”
“。。。”老爷子呼出口气,索性直接跟当事人讲。
“小淞,这件事责任在爷爷,可能得跟你说声抱歉,关于你们俩蜜月的事。”
蜜月?
薄淞反应过来时,脸颊腾上点热气,听老爷子接着道。
“按理说,这婚结好后,你们就该去了,可宴会时间紧,柏蘅走不开,你也得出席一下。”
薄淞之前让助理发过邮件,拒绝了。当时他心灰意冷,对于桓柏蘅结婚这事的逃避,是想出国一段时间,结果到今天,和桓柏蘅结婚的对象成了他,就不存在还要“逃避”一说,
再者,他和桓柏蘅成婚,桓家作为筹办方,于情于理,他都是得出席的。
“我会让助理重新回一份邮件。”薄淞道,该走的流程得走。
老爷子点头,把这事顺带说了,稍后脸上浮了点歉意,“你也知道,我打算让柏蘅开始接触公司的事,没打算让他进分公司,年后让他叶叔亲自带,当然也是放在我身边,他这脾气性子都得磨,别人管不住。”
说是管不住,实则重视,薄淞当然理解。
老爷子说这,忍不住补一句,为了婚姻和谐长久。
“平常他犯倔不用理他,过分了你就跟爷爷说。”
只薄淞这次附和的点头时,桓柏蘅幽幽地看了眼过来,他没注意到。
“所以年后,他要去C市学习一段时间,两个月。”老爷子最后说,“你们蜜月,两个月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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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淞原先是没有和桓柏蘅度蜜月这一行程安排的,老爷子提了,桓柏蘅没拒绝,他当然期待。
可桓柏蘅学习两个月的事,让他那份期待都退去许多。
这意味着,他会和桓柏蘅分开两个月。
薄淞花了点时间接受,他没敢想让桓柏蘅时时陪着他,年后他也需要工作,会忙碌起来。
只是年前空暇,朝夕相处,他竟然生出了点日日都会是这样的念想,不应该,道理明白,失落却是实实在在。
饭后,老爷子让他们上楼,前些日子按照两人尺寸定制了十多套西服,他们需要试一试合不合身。
桓柏蘅的房间薄淞不是第一次来,这次来,却换了个心境。
西服整齐悬挂在衣帽间,尺码不同,分开挂着,也有衬衫,领带,一左一右两个柜子,颜色左右相称,不止黑白灰调,多了些活泼的颜色,适应于各种场合。
薄淞其实一眼能看出,是有点情侣装的意思。
衣帽间用的都是透明玻璃,两面镜子,没有任何可遮挡的地方,这是桓柏蘅的房间,一个人的,也不需要遮挡物。
他和桓柏蘅之间。。。也不必要那么避嫌。
薄淞不想显得扭捏,主动解开衬衫,也试着和桓柏蘅说话,“这些都要试完吗?”
桓柏蘅的回答,说,“是。”
“哦。”薄淞接着解扣子。
等他解完最后一颗,眼睫才用力颤了下,轻声问,“你不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