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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一早上慈爱的形象崩塌,电话里传来老人明显羞恼的浑厚嗓音。
桓柏蘅早就拿着电话远离耳朵。
老爷子凶了几句,挂断电话,总算是大早上煎熬结束。
桓柏蘅拿着手机没急着丢开,翻身侧躺着。
他觉得爷爷的担忧很没道理,表面上看好似是薄淞处处迁就他,实际。。。也就试婚服一次吧?而且只是因为对方不在乎,他们的婚姻本就是凑合过,形式化的对于他们并不适用。
至于让他不要欺负薄淞。。。桓柏蘅闭眼,思考。
也没欺负。
他没那么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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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的请柬在婚期前七天发送给宾客。
郑云松和许景渊是桓柏蘅亲自送到手里的,餐桌上郑云松翻来覆去地瞧,眼珠子都快钻进请柬里头,胸有成竹放下。
“这请柬不是一般的设计师画的吧?”
“薄淞画的。”
许景渊这才拿起原先草草扫了眼的请柬,这回仔细看,仍旧是瞧不出什么设计来,“挺好。他说。
其实在场三人确实没一个能看出到底巧妙在哪,就是画风跟正常的请柬不一样,桓柏蘅知道是因为薄淞来征求过他的意见。
他没意见,所以全由薄淞发挥。
“啧,学长是真用心了。”郑云淞撞撞桓柏蘅胳膊,挤眉弄眼,“您是不是哪得拿出点诚意来。”
“算了吧,他连试婚服都不乐意陪。”
许景渊嘴快,话出口空气都冷下几分,轻咳着刚想挽回,这回“和稀泥”的也不在线,郑云松咽下糕点,跟被点了星火的燃线似的。
“是哦,你这样不行啊,你看看学长,就算是没感情的婚姻,也得稍微用点心嘛。”
“。。。”
桓柏蘅不理解郑云松时时刻刻把“没感情”三个字挂在嘴边的癖好,而且既然没感情,为什么还要用心?
桓柏蘅冷声道,“你行,你去结。”
“学长也未必看的上我啊。”郑云松对薄淞的评价极高,毕竟都觉得自己配不上了,接着道,“试婚服这事你确实过分了,这都是一对一对新人去的,哪有新郎不去的,你早说我们就改天约啊。”
两人事后才知道,一度担心这事捅出去,他两都被老爷子拎回去骂。
“当然,你不去肯定不是因为我们的原因。”
郑云松前一秒说完后一秒想了想,觉得还是无辜,道出事实,“主要肯定还是你自己不乐意去。”
就不可能为了跟他们吃饭改变计划,桓柏蘅哪那么好?
“嗯。”许景渊间隙插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