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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夏枢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开心地拉住对方的袖子道:“我还怕是不认识的,是你真的太好了啦。”
其实他和对方就说过一两句话,一点儿也不熟,甚至当时见了人,还有些怕怕的,故意躲远了去。
但这种场合见到认识的人,还有幸得过对方好心,搭乘过对方的马车,夏枢内心自是感觉不一样。
他瞬间原地复活。
褚源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合卺酒。”他侧头吩咐丫鬟。
他先前穿着一身白衣的时候,气质冰冷,凛然慑人,夏枢见了他只想躲的远远的。
如今换了一身大红婚服,冰冷散去,气场回暖,如云端之花,雍容高华。
夏枢见了,自是要喜欢的多,不自觉的就有些亲近,一手拉着他宽大的衣袖不放,一手接过丫鬟端来的酒杯,按照嬷嬷教导的,臂弯穿过对方的臂弯,一口闷了那杯合卺酒。
酒的味道并没有想象中的辛辣,反而醇香甜美,只是一杯下去,夏枢的脸就有些红了。
他晃了晃有些晕乎的脑袋,嘿嘿笑道:“真好喝。”
褚源扫了他一眼,轻轻嗤笑:“酒量真差。”
突然“咔嚓”一声从地上传来,惊的夏枢晕晕乎乎的脑袋一下子清醒了。
“地上的是什么?”褚源抬起脚,谨慎地后退了一步。
“少爷,是花生壳和桂圆壳。”名叫红棉的丫鬟瞄了一眼,赶紧上前:“奴婢这就把它收拾了。”
夏枢瞬间不好意思起来,踢了踢地上的壳子,忙道:“我来吧,先前有些饿了,就吃了些床上的喜果……”
嬷嬷教导他要端庄,要维持好贵族仪态,二婶告诉他今天千万别失态,别叫人看了笑话,他也做好装也要装出来,给新婚夫君留个好印象,把婚姻好好维持下去的打算,因此吃完喜果,他就把壳都踢到了床下面,打算抽空偷偷收拾了。
只是床下暗,他没踢干净,漏网之鱼叫褚源给踩到了。
第一天就露馅,夏枢欲哭无泪。
“还有喜果?”褚源眉头微蹙,语气疑问。
“……有啊。”夏枢望望大红喜被上的喜果,再看看褚源明亮的眼睛,晕乎的脑袋更晕乎了。
“红杏去小厨房吩咐一声,叫他们下一碗面端过来。”褚源吩咐道:“红棉叫人来换床喜被,再把地上收拾了。”
夏枢不好意思给别人添麻烦:“我来吧……”
想去拿扫把,却被红棉一把拦住了:“哪有少夫人干活儿的道理,吩咐奴才们干就成了。少夫人今儿个忙了一天了,奴婢带你去沐浴吧。”
夏枢看了眼屋里瞬间涌进来的五六个丫鬟,知道侯府和家里不一样,根本不需要他直接动手。
他看了眼站在床前的褚源,总觉得哪里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