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玩意儿,真不是那么好搞的。
现在风声多紧啊。
我……我这半个月真是跑断了腿,托了无数关系,才……才搭上了一条线。
这不,刚一有准信儿,我就马不停蹄地跑过来跟您汇报了。”
二亮子这几天正因为任务没进展而心烦意乱,听到张二说有消息了,眼睛瞬间一亮,但手里的枪并没有放下,只是语气缓和了一些:
“哦?有消息了?说。
什么消息?要是敢有半句假话……”
“不敢不敢。
绝对不敢。”
张立功连忙磕头如捣蒜,“是真的。
千真万确。
我通过我一个拜把子兄弟,联系上了一个以前在河东那边开黑煤窑的大老板。
姓张,叫张顺,道上都叫他顺子哥。”
“开煤矿的?”
二亮子眉头一皱,手里的枪又顶紧了几分,“张二。
你他妈当老子是傻子?谁不知道河东那些开煤矿的,个个富得流油?嫁个闺女都能花几千万。
这种大老板,会看得上咱们这点小打小闹的买卖?会缺钱到卖炸药?你他妈是不是在耍我?”
“哎哟。
亮哥。
我的亲哥哥哟。
我哪敢耍您啊。”
张立功吓得直哆嗦,连忙解释道,“是真的。
这个顺子哥啊,他……他是个烂赌鬼。”
“赌鬼?”
“对。
天字第一号的烂赌鬼。”
张立功语速飞快地说道,“以前有钱的时候,他就爱去大澳、去威尼斯人那边豪赌。
我那个拜把子兄弟,以前就在大澳那边的赌场里当过叠码仔,就是那时候认识的顺子哥。
这几年国家查得严,他那黑煤窑开不下去了,他又赌输了不少,欠了一屁股的债。
豪宅、豪车、私人飞机,早就都卖光了。
现在正四处躲债呢。
大澳那边是去不成了,这不,这一段时间就跑到我那兄弟在省城偷偷开的一个地下黑赌场里玩。
我那兄弟把我放出风声要高价收硬货的消息一透露,这顺子哥就主动找上门了。
说他老家仓库里还藏着一批当年开矿剩下的TNT。
是他特意留下来的,说是准备万一哪天被逼债逼急了,就抱着炸药跟那些王八蛋同归于尽。”
二亮子听完,沉吟了片刻。
这个说法倒是能说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