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把花洒丢在一边,砸着浴缸壁,咚的一声响,又跌到旁边,她眼角余光扫过,恐惧混沌的思绪里忽然闪过一丝清明。
先忍忍……先忍忍……
那人抓住裤头往下拉,拉了一会儿又不耐烦,一用力,撕碎了那块布料往旁边一扔,手抚上她紧紧并拢的腿,想扳开。
花映月已经握住了花洒,积蓄着力气。这一次必须打得用力,她不能因为暂时的屈辱乱了阵脚。
可是被人摸上了大腿,这种痛苦让她咬牙咬得满嘴血味。
那人像是想起了什么,爬出浴缸,走出浴室,很快他回来了,手里拿着一瓶橄榄油,倒了些在手上,往他那里抹,想来是为了润滑,免得她的抗拒造成难以进入的尴尬。
感觉到她的目光,他下流的对她晃了晃下身:“怎样,别急,没有女人不喜欢我这儿,你这个贞洁的新娘很快就要变成个荡妇,求着我玩你!”
她握紧了花洒,等着他过来。
那人抹好油就往这边走,在浴缸边停下,蹲下来伸手摸她的肩膀,张嘴咬着他着迷的娇嫩肌肤,他埋着头,她睁大眼,对着他颈后脑干之处,用花洒用力的砸了下去。
那人身子顿时软了。花映月力气小,如果遇上练过的人,动这里是可以一击毙命的。
她不敢放松,对生命和尊严的渴求让她全身的潜能都发挥了出来,一下一下的的砸着他的脆弱之处,他很快就没了声响,她颤抖着伸手去他的鼻端,没呼吸了。
她杀了人。
这种认知让她陷入无尽的恐惧之中,花洒落下,砸在她身上,她颤抖着看着面前的尸体,尖叫起来,伸手推开。那人沉重的倒地,脸上全是血,脱了一半的裤子上沾了可疑的白浊液体。濒死时会感觉到一种类似极致的快感,不少男人都会达到最后一次高潮。
她不敢再看,想离开这地方,可是她刚才的攻击耗尽了她所有的精力,她连动手指都困难,想闭上眼休息一会,可是她神经一放松,就陷入了昏迷之中。
☆
查探到确切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池铭刚刚醒来,正被陆维钧逼着吃东西:“你别这样茶不思饭不想的,我们谁都不好受!但是万一有消息了,你没吃饭,没力气,怎么去救人?万一事情比预计的糟,他们防守严密,你过去了之后,是不是还要我们分几个人来护着你?”
池铭用力的咬着三明治。里面夹着的酱肉还是他专门托人从湖南某山区带来的,准备在婚宴上大快朵颐,他想到这里心里就酸得要命,根本尝不出什么美味,只一口一口的往胃里吞。
他必须保持精力充沛。
钟南和何彦在一旁喝着掺了烈酒的咖啡,让神经保持高度兴奋。关瑶瑶也不像往日那样欢欢乐乐的活跃气氛了,沉静的指挥着佣人们上菜,让所有的男人吃饱。
警方的一个高级长官也在场,神色凝重。中国人在这里被绑架,而且来头不小,处理不好就是外交事件,而且,荷兰素来以安静平和文明,出了这种恶性案件,旅游业被影响了怎么办?
钟南的手机忽然响了,一众人放下手里的食物,齐齐盯着他。
钟南的表情给了他们希望,他眼睛很亮,呼吸也急促起来,显然是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
他挂了电话,站起来道:“查到地点了,Kenneth警长你熟悉地形,麻烦带路。”
十多个好手全副武装的钻进车,一路往海边某处小渔村驶去。
离海岸很近的地方有一栋孤零零的两层建筑,灯光亮着。他们在隐蔽处停车,悄悄的逼近了房间,钟南拿出一根铜丝,捅进锁孔拨弄了一分钟,咔哒一声响,他轻轻的推开门。
进去之后的气氛不对劲。
太安静了,是一种带着死气的安静。再往里走一点,便有股浓重的血味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