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莺莺不乐意听这话。
说得好像是她排斥封岐一样,但如果不是因为撷芳院地方小,封岐公务又繁重,她怎么会担心封岐在她这里住的不舒服,想让他回正院好好休息。
脸上浮现出端庄的微笑,许莺莺直起身子温柔的盯着封岐:“妾身怎么会不愿意,只是金风还在书房里,一只鸟待着难免孤寂,殿下要不还是回去吧。”
屋里地龙烧的正旺,轻薄的锦被顺着许莺莺起身动作从胸前滑落,露出掩在被子后的玲珑身姿。
封岐眉心一跳:“我开玩笑的,是今日上朝前临时起意。若你觉得不适,我现在再搬回去也一样。”
看封岐不像在说假话,只要她点头就立刻命人搬东西,许莺莺心底熨帖了不少:
“殿下刚来就要走了吗。”
封岐冤枉的不行,见许莺莺蔫蔫的坐在床上,无精打采的样子又有些手足无措,凤目不安的睁大,刚准备解释就看见许莺莺身子轻颤。
难道是被气哭了?
许莺莺昨日还在昏迷,大夫都说了切忌心神波动,封岐没想过要惹哭她,看许莺莺垂着头不吭声连忙三两步疾步到她身边,还未张口就看见她勾起的唇角。
满心慌乱都化作无奈,封岐盯着满脸无辜望向他的许莺莺,又好气又好笑。
惩罚一样的轻轻拍了拍许莺莺的头,在她瞪眼看过来时自己也笑了出来:“愈发坏心眼了。不过看你这般精神,我在外面倒也放心些。”
至少不担心她在府里被人欺负。
许莺莺挡着头的手顿住:“殿下是要外出办差吗?要去哪里?东西可准备妥当了?”
敏锐的回忆起宜福宫中丽妃提及的丰县,许莺莺立刻抬头与封岐确认道:“难道是丰县?”
“你怎么知道?”封岐皱眉,而后又很快想通,“丽妃说的是不是。”
许莺莺颔首,有些担忧的蹙眉:
“丽妃娘娘提了一句,但她
提起的时候语气很重,那边是不是出了很严重的事情?”
许莺莺身体还没好,封岐不欲让她担心,因此对着许莺莺探究的目光只平淡道:“没什么大事,不过是随行罢了。目前什么时候出发还未定,只不过公务繁重,怕是顾不上你。”
许莺莺知道情况断不会这么简单,但封岐不想多说,她就不会多问:“我知道了,殿下放心办公,我也没什么事情,今日已经感觉好多了。”
封岐看了眼许莺莺被子下的腿,松了口气:“那就好。”
正如封岐所言,虽然他将书房搬了过来本意是想陪一陪许莺莺,但实际上情况正好相反。
丰县事重,出发前封岐既要了解当地的情况,又要准备一套真切可行的治理方案,一众事情叠加起来,一直到夜幕降临时还在伏案工作。
许莺莺看封岐在床榻对面忙的头也不抬,也就懂事的不去打扰他,只自己在床上看书解闷,到了饭点时提醒他按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