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锡”端坐县衙中堂,正蹙眉沉思,他看着比四年前苍老许多,额下胡须比四年前更加浓密。
就在他沉思之时,一个县衙小吏匆匆进入,拱手一礼后,叫道。
“县公,县公,县公……”小吏连续喊了好几声。
县令“锡”回过神来,抬头盯着小吏,蹙眉道。
“何事?”
小吏再一次拱手。
“回县公,户牗乡亭长“林”,在县衙门口求见,我观他神色有一些慌张,似乎有大事。”
“这亭长“林”是何人?本县与他有何瓜葛?”
“县公忘记了吗?他主管的亭中,有一户陈姓人家,四年前有接待过,自称咸阳之人,您还派下官去户牗乡叮嘱亭长,要特别关照他们一家。”
经过这么一提醒,县令“锡”就回想起,四年前那一幕,自己跪在地上像一条狗一样赔罪。
越想脸色逐渐变得阴沉起来,嘴中喃喃,“陈伯一家吗?哼,这四年只是对你们小惩。这次不让你陈伯家破人亡,本县枉为一县之尊。”
“县公,那县衙门口的亭长,该如何处理?”
“去把他叫进来,本县有事情交代他去办。”
“诺!”县衙小吏躬身应诺。
片刻,亭长林被带进县衙中堂。
亭长林还是第一次见阳武县令,神情不由得有些紧张。
亭长林走近县令身边,看着一脸威严的县令,“噗通”一声跪拜道。
“参见县公。”
“嗯,起来回话。”县令锡点了点头说道。
亭长林哆哆嗦嗦站起身,刚一站定耳边又传来一句。
“你今日来找本县何事?”
“回,回县公。户牗乡出大事了,陈伯兄弟陈平回来了。”
县令锡满脸不屑。
“喔……回来又何妨?回来就不用服徭役了吗?”
“县公有所不知,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带了一个人回来,自称是公子,还叫您去一趟陈家。”
亭长林话音一落,差点没把这县令吓死。
县令锡站起身不相信的问道。
“你再说一遍,谁叫本县去户牗乡陈家。”
“我也不知,是一位自称公子的人,具体是哪位公子不知道?”
亭长林也有些害怕,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他,他还说要是县公不去,他要亲自来一趟。不过,到时候要夷县公……三族。”
“三族?”县令锡神情有些恍惚,嘴中喃喃,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县衙小吏盯着亭长林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