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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淩给白骊梳完一面,又让它翻了个身,梳另外一面:“你家要是早点分家,就没那么多事了。我都不敢想娘平时在家里怎么管这一大家子。”
“分了。”窦荣在赵淩转过来的脸上亲了一下,“分家了。以前是爷爷在,祖孙三代都住一起。现在爷爷走了,干脆一口气把人分出去。我这次还带了一批人回来,回头还得给安置。放心,跟回来的都是一些不想再斗的,跟原先那些去吴州的差不多。”
赵淩把梳子收起来,一拍白骊的后腿:“自己去玩吧。”
白骊不想自己去玩,摇着尾巴靠在窦荣身上,哼哼唧唧。
窦荣抱着白骊好好安抚。
赵淩把窦荣拉起来:“走了,我给你洗漱。”
窦荣被赵淩伺候着洗漱,又换了一身居家的道袍,等晚膳的时候嘴上说着没什么胃口,实际炫了两人份的饭菜,吃完感觉精气神都回来了:“还是家里的饭菜好吃。”
赵淩看他这幅样子,就问他:“要是累的话,接风宴换一天办?”
“不用了,就明天吧。没事,我缓过来了。”窦荣这一趟主要是心累。
不管怎么说,镇国公府的都是自家人,不是敌人可以随便打杀。
窦荣想发一发脾气,女人孩子就嚎哭起来,根本没法讲道理。
有些话他在心里面憋了很久,直到回家才能跟赵淩吐槽:“那群小崽子和婶子、姨娘、伯母们,一个个在后宅的时候那叫一个阴险狡诈,心眼比我一个上战场打仗的都多。他们也不是真的完全不懂道理,但他们讲的都是自己的道理,眼里只看到自己的小家给镇国公府这个大家的付出,觉得镇国公府对不起他们,压根看不到镇国公府给了他们多少。”
“噗。”赵淩突然笑出声,被窦荣惩罚性咬了一口,才解释,“我是想到崔姑娘,就顾轮胎的未婚妻。之前顾轮胎不是在市舶司码头那边的商号当管事嘛。崔姑娘提前过来,跟着在码头那边的里办考了个吏员,天天跟人‘讲道理’。”
窦荣:“讲道理?”
赵淩比划了一下拳头:“对,讲道理。”
窦荣懂了,缓了一秒之后啧了一声:“顾家男人就这个命。”只能娶凶悍的老婆。
赵淩拍了拍他的胸口:“没事,你带回来的这些,我跟我大嫂说一声,让她帮忙安排。妇人和孩子多的话,还是我大嫂出面更好说话一些。”
“嗯。让大嫂不用太客气。”窦荣显然是被折腾得够呛,说话中都透着不耐烦。
“我知道。”
“你这段时间忙不忙?”
赵淩刚扬起的嘴角就耷拉下来:“本来是不忙的,都怪我没事找事。”
他把打算分拆市舶司的事情说了,“我以为很简单的事情,没想到会搞成这样。”
“财帛动人心,也就是你不看在眼里。”窦荣很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