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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鲁州当地的官员们升迁,他们还不愿意,觉得这会儿升迁就是被摘桃子,他们得好好巩固自己的建设成果,非得让他们升官,他们就打包一起过来到吏部滚地板。
鲁州官员,堪称官员群体中的一股泥石流。
胶州本身就富庶,又是大虞第二个开启商贸的海港码头,当地的地方势力也不小,但特别愿意跟着朝廷走。
本来以为里办这种制度在胶州是很难推行的,但实际上特别好推。
虽说官员都得异地任职,但吏员不用。
朝廷下来一个从九品的里长,搭配的起码五个吏员都得从本地招人。
当吏员的要求比当官要低多了。
胶州这种富庶的地方,素来文风鼎盛。
进士都一抓一大把,更别说秀才了。
有功名和有编制是两回事。
里办一出,解决了多少无业秀才的就业问题。
哪怕里办的权力不大,待遇不高,处理的事情又琐碎,但……有、编、制!
胶州和鲁州前几年还好,甚至因为推行太多的新东西,导致一些矛盾和乱局,但这几年理顺之后,各方面都开始高歌猛进。
夹在鲁州和胶州之间的青州就很尴尬了,别人都在进步,剩下青州原地踏步变成步步落后。
青州地方势力太强,青州知府都处于半架空状态,想做什么都做不成。
等到赵淩的青州知府年纪不到五十,头发已经花白,显然日子十分不好过:“我也想了各式各样的办法,进京来见您都不是一次两次,好不容易要到一些资源带回来,本来想着好歹能把基础做一做,结果……唉,这些年也只能勉强维持几个慈幼院和小学。”
开工厂、开作坊,开出来了,人全是那些地方势力的。
这对官府来说,其实也没什么所谓,双方合作共赢嘛。
地方势力得到钱财,官府拿到政绩,不是不可以商量。
然而青州的地方势力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新兴工业有仇,还是压根没想着要好好干活,那些工厂和作坊全都不到一年就开不下去了。
他气愤之下去找了青州最大的一家高家,结果被冷嘲热讽了一通奇技淫巧,还差点被用扫把赶出去,简直奇耻大辱。
他甚至都写好了奏折想奏请皇上来派人整治这些嚣张的大族,但一想高家如今就有人在当翰林。
他的奏折上去,到不了皇上手里,就会被扣下来。
再说,谁不是异地当官?
他一个知府镇不住地方上的这些势力,只能说明他无能。
他只盼着熬满年份之后,去吏部疏通一下关系,让他平调去别的地方,哪怕贬一级都成。
现在他盼来了石狮子!
咬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