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他简在帝心,但就是太上皇在位期间,他不能说事事上报,这种先斩后奏的事情肯定是没有的。
开设短期培训班的事情,虽说事情差不多他们自己家就能商量完,不需要多大的投入,实施起来并不难,但带来的社会影响力显然不会小,还会一定程度上打破现有的师徒传承模式,包括培养出来的那么多人才怎么进行消化,显然是需要上报的事情。
但是这样的事情,窦荣和赵淩都能自己干。
以前可能他们还会因为缺钱缺人写个奏折或者密信要钱要人,但赵淩发展市舶司赚了大钱之后,他就彻底放飞了。
很多事情他都懒得写奏折,有阵子把跟在身边的顾潥当图章用,经常是跟皇帝说一声就好了。
赵骅想到太子对赵淩的态度,怕是这事情到太子这里,还得是太子做什么事情,得先跟赵淩汇报。
赵淩嫌弃:“没效率。”并且拒绝帮忙,“娘你不疼我了!以前你还帮我写奏折,现在让我帮你写奏折。我自己的奏折都不写!我到现在还用你给我写的颂词呢!”
赵王氏抬手就打他:“你也不嫌丢人!当官十几年了,怎么没一点长进?”
赵淩想逃,无奈这会儿全家都挤在餐厅门口,根本没地方逃跑,只能埋头在窦荣怀里,闭着眼睛任由赵王氏打,惨叫:“嗷!”
赵王氏手还举在半空中没落下呢,直接就给气笑了。
赵辰这时候想起自己作为长子的责任了,跳出来说道:“别打别打,我去写!”都三十岁的人了,又不是三岁十三岁,当着那么多晚辈的面,还被打……弟弟的颜面多少得维护一下。
赵辰一走,赵淩也跟着赶紧开溜。
赵王氏只觉得眼前一花,刚才还站她眼前的赵淩和窦荣就不见了人影:“这死小子,把翊儿都带坏了。”
赵骅不予置评。
自己儿子顶多皮一点,窦荣那是骨头缝里都在冒黑水,坏透了。
还是他儿子好,都是被窦荣带坏了。
看到赵王氏还在生气,赵骅觉得自己该替儿子说句话:“淩儿小时候多乖啊。”
“对啊。乖到弄坏你多少身官服了?”赵王氏没好气,天天回来一身的脚印。
赵骅:“……我去看看辰儿的奏折写得怎么样。”
嗯,赵辰官职低,写奏折的机会少,他得去盯着点。
赵骅觉得自己找到了合适的理由,走得健步如飞。
剩下的一大家子并不理会落荒而逃的大家长,商量明天休沐去哪里玩。
有的不想动,只想在家里休息的,有的约了出去逛街游玩的,也有约了去听戏之类。
入秋之后,天气一下变得凉爽,人的精力也充足起来。
赵淩和窦荣也打算出去,倒也不是想着出去玩,而是待在家里总有一些陌生的客人拜访。
什么同科、同乡、同榜,什么拐了十八道弯的亲戚朋友之类的。
有些递了拜帖就走的还好,有些想着以诚动人赖着不走的就很烦。
赵淩不喜欢每天回家,有一堆陌生人待在自己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