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闷热,睡在房里,哪怕放了冰盆也难感到凉爽。
两人有时候要做一些小运动,也不适合再跟小时候那样,直接把床搬院子里睡。
睡船上,赵淩没想过。
桃花溪不算宽,现在家里的小船坞里停靠着家里最早的画舫。
画舫里本来就有客房,稍微收拾一下就能住人。
窦荣让人去安排。
侯府的下人们动作利索,很快就把画舫安排好。
河上的风吹着带了一丝凉意,两人晚上倒是难得睡了个好觉。
半夜的时候,赵淩感觉身边的窦荣动了动,也没睁开眼睛,问了一句:“豆豆?”
窦荣很喜欢他这样带着点鼻音叫自己小名,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小声道:“没事,下雨了,我关窗。”
“唔。”赵淩等窦荣重新躺回来,一伸手把人抱住,才安稳下来。
窦荣轻轻拍抚他的后背,听着雨点打在琉璃窗上的声音,画舫在水面上轻轻摇晃,很快也睡了过去。
早上起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
雨后的清晨气温还没升上来,站在河边竟然还有一点凉。
赵淩走到岸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真想多睡一会儿。”为什么还有上班这回事情?
窦荣回京之后,也没什么正经上班的地方,勉强跟他工作搭边的地方,一个是码头那儿的水军巡逻队,另外一个就是靠近皇陵的秘密军营。
这两个地方他用不着每天都去,平时有专门的人训练,他只要一个月去几次就行,反倒是把精力放在和赵王氏一起筹备大学上。
他准备开设一个专门研究武器的学院,现在已经搜罗了一些人手:“赵郎中有没有空一点的,周围没什么人的地方借我?”
赵淩听他这个称呼,就问他:“凭栏湖那边的旧船厂不行?”
窦荣一想,顿时哂笑:“行。刚去过就忘了。”那边甚至还有宿舍。
往后长期发展确实不适合,但短时间过度一下已经够用了。
“行就好。”赵淩懒懒往他身上靠,没一会儿就热得自己站直了,“你有什么需求跟我说,之前我说让工部先把军工学院盖起来,你还推。”
“这不是想着其它学院招生比较容易,先把大学开起来再说嘛。”
确实,军工学院无论师生,审查肯定得更加严格。
赵淩觉得自己这个工部郎中的官职还是很好用的,跟窦荣得意:“景尚书还天天嚷嚷着要把我郎中的职给革了,现在他自己都要跑路了,看谁还来革我?”
等他收拾完,换上官服,顿时一口气就蔫儿了:“我要写个分四季官服的奏折。夏天穿这个简直没人性。”
窦荣以为他是开玩笑的,没想到赵淩还真的写了四季官服的奏折,连官服的式样都写了进去。
式样压根不用特意设计。